法铃镇邪,贞白问一早:“受得住吗?”
“还好吧。”一早拍拍胸脯:“就是有点儿心慌。”
即便她并没有心跳,但差不多就表达个意思。
“进去看看。”
一早点头,跟着向里走。
满城黑气萦绕,阴云覆盖,能见度较低,街巷的十字路口牵了无数根红丝,每个红丝结头处系着一排五帝钱,这是个专门给邪灵设置的路障。
贞白驻足,无意破坏,带着一早拐进一条纵深的小巷:“绕道走。”
“城里贴了这么多符。”一早路上没少辨认,上头好几种符印,能看出分别来自不同道派:“怕是来了不少道士。”
“嗯。”贞白不置可否:“先看看什么情况。”
“要不然去敲门看看,大家是不是都躲在屋里?”一早道:“也好找个人问问。”
“动静别太大。”现在这种状况,肯定个个绷紧了神经,如同惊弓之鸟,贞白嘱咐:“会吓着人。”
一早随意挑了一户,轻轻地敲,里头毫无声息,她不由加重几分力道,用小女孩纯真稚嫩的嗓音问:“有人吗?诶,请问,有没有人?”
贞白侧耳静听,屋内传出压抑许久的低喘,仿佛是屏息许久,已经喘不过气,略显惊惧的呼吸一口,很仓促的,喉咙呜咽一声,带点儿哭腔,许是怕极了,又快速闭住气。
“别敲了。”贞白唤住她:“到前面看看。”
而窄巷深处,躺着几个人,个个身穿道袍,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