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好像就跟在她身后,从树桩上掰下一颗,问:“野生的?还是自己种的?”
“种的。”
无论当时还是现在,起码贞白的性子半点儿没变,十年如一日的淡漠薄凉。
随即画面一变,还是贞白,这次离得远,她坐在凉亭下,手里托着一卷书,看得全神贯注。
耳边有个醉醺醺的声音,笑:“杨兄弟,眼睛都直了。”
他回过头,是个蓄着山羊胡子的老头儿,精神奕奕的,但是喝醉了,开始说胡话:“快把心思收一收,别想打我们小白的主意,你没戏。”
闻言,杨辟尘眯起眼,放下酒壶,兴味盎然:“为什么?”
“因为……”老头儿喝口酒,砸吧砸吧嘴,乐呵呵的,举起手,抖了抖袖管,掐住一根指节,故弄玄虚道,“我掐指一算,哈哈哈哈,你俩没戏,哈哈哈哈。”
杨辟尘也被他逗笑了,很开怀:“老哥哥,你很准嘛。”
老头儿乐呵完,又开始摇头,长叹一声:“唉,是我们小白啊,没这个福分。”
“哦?”杨辟尘身子前倾,胳膊支在桌案上:“怎么说?”
老头儿摇头摆手,捂着额头,很有几分老爹为闺女儿发愁的意味:“她诶,惨呐。”拖长了尾音,也醉得舌头打结,“没有姻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