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圆子仰起头,瞪大眼,愕然无措的盯着他:“殿下?”
一颗颗□□开裂的栗子滚了满地,沾染尘土,小圆子被李怀信那张陡变阴翳的脸色吓得喉头一紧。
打从入太行伊始,山门前的千鹤,玉佩,许多事,桩桩件件,和许多人,口口声声,全是他那杳无音信的二师叔和贞白之间纠缠不清的前尘□□。现在就连一包毫不起眼的糖炒栗子,也是爱他所爱?喜他所喜?
李怀信觉得胃都快要酸吐了,他还傻里吧唧的,去买她和她旧情郎爱吃的东西。
李怀信越想越气,那老东西有什么好,值得她如此念念不忘?
脚底狠狠碾碎一颗栗子,李怀信更不服气,他都没嫌贞白年长,没嫌她一穷二白,更没嫌她阴邪满身,不人不鬼,她倒好,如此不识好歹。
他愿意敞开心扉,她应该感恩戴德才对。
李怀信气得腾腾冒烟儿,刚转身要走,无意瞧见门框上挂着桃符,直接炸了,怒吼:“谁钉的桃符?!”
还没走出多远的几名弟子闻声回头,莫名其妙。
一名年纪较小的弟子从门后探出身,满脸惶恐地出来认栽:“是,是我,怎怎怎……?”
“话都说不利索。”李怀信火冒三丈:“太行何时连结巴都收了!”
那小弟子脸色腾地涨红,红到脖颈,想辩解,又害怕。他不是结巴,而是听多了这位二师兄的恶霸行径,吓成了口吃。他不明白,年年新春钉桃符,怎么就惹恼了这位二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