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圆子终于笑了,像颗暖心窝的小太阳,软乎乎的,李怀信没忍住,在他脑袋上撸了一把。
自打回太行,就没瞧见秦暮那假正经的影子,他心生狐疑:“秦暮呢?”
“大师兄随天师入宫了。”
身体渐渐回暖,足底被捏得极舒服,他往后靠,一颗心悬着,从回来到现在都没落下,兹事体大,牵涉大端王朝,他要不要告诉贞白?
遂问:“贞白歇了?”
“嗯。”小圆子点头:“太晚了,我就让白姐姐早些休息。”他想起今天小师姐的话,斟酌许久,还是没忍住问:“白姐姐,是殿下抓回来的邪道么?”
“嗯?”李怀信眉头皱起来:“你听谁在胡说?”
小圆子呼出一口气,安了心,他就说嘛,看着一点儿也不像。
小圆子一心向着自家殿下,也掂的清事儿,不该瞒的不会瞒:“好像大家都这么认为,说白姐姐窃了二师叔的玉佩。”
没来由的,李怀信觉得心里不舒服了,因为别人似乎把贞白看成不入流的贼,那分明是他二师叔不知轻重的乱赠,可一想到那真是赠的,他又更不舒服。
为什么会不舒服呢?
为什么左右都不舒服呢?
他坐立难安的动了动。
小圆子仰起头,紧张了:“是我下手重了吗?把殿下按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