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信从来没问过:“你冷么?”
此刻鬼使神差问出声,问得贞白一愣。
既然问都问了,李怀信索性问到底:“要不要添件儿衣裳?”
多新鲜呐,一早一旁看着,差点以为李怀信这讨人嫌的一病两天,把脑子烧坏了。
况且,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上哪儿添衣服去,死人身上扒么?
不对,这画风太诡异,临到太行山下,他怕是又没安好心,一早打了个寒噤。
只听贞白沉缓道:“不必。”
李怀信刚要怨这女冠不识好歹,又忽地想起来,一个浑身阴煞气的人,能赛过几个冰川的寒袭。
所以,贞白的体质不能跟寻常人比。
李怀信觉得自己有点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贞白说:“一早不随我们上太行,她暂且就留在义庄。”
李怀信挑眉看过去:“小鬼不去?”
一早忙摇头:“我就不去了,犯忌讳。”
李怀信当然知道她犯什么忌讳,忌讳道门,忌讳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