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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行道 不若的马甲 794 字 2022-11-24

到太行山脚下了?李怀信有点恍惚:“义庄?”

一早天真无邪地眨了眨眼:“横七竖八放这么多棺材死人的地方,肯定是义庄啊。”

见李怀信面部紧绷,几欲爆发,她晃了晃手腕上的凶铃,讨好:“我也是怕你嫌这地方不卫生,不整洁,所以专门驱他们起来打扫打扫。”一早心里虚,因为在此之前,马车行至半途时,她曾找过一座还算宽敞阴暗的古墓,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登堂入墓,撬掉七根棺材钉,把里头那具骨架子搬出去,打算让李怀信住的。

但贞白觉得不妥,哪有活人跑阴宅里去,抢死人床睡的道理。遂又连夜赶了半宿的路,辗转到了义庄,挨个儿掀开棺盖,寻到一两副空棺,才将就着把昏睡不醒的李怀信安顿下来。

这些经过一早肯定不敢说,只不过在她催动凶铃,召唤死人起来打扫的时候,一时忘了有外人在,眼见那些死透了的尸体扭着嘎嘣脆的脖子从棺材里面爬出来,车夫吓得惨叫连连,飞毛腿似的蹦上马车,跑了。

许是病体未愈,李怀信浑身疲软,又许是太气了,气得浑身脱力,胳膊撑着棺材沿,一时居然没能站起来。他冲一早勾勾手,示意对方过来。

一早不敢。

“过来。”李怀信脑壳疼,浑身也酸痛,好像昏睡期间被人不停歇的揍了七八十遍,他想出口恶气,但有心无力:“不揍你。”

一早适才犹犹豫豫地挪进门。

李怀信伸手搭住她肩膀:“贞白呢?”

一早缩了缩脖子:“去追马车了。”

李怀信借力起身,闻言皱起眉:“什么?追马车?”

“马车跑了。”一早支撑着他,突然觉得自己就不该进来:“被吓跑的。”

“被什么吓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