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年了。”顾长安满目疮痍,几乎是在恳求他:“我们历经过生离又死别,想要走到一起,实在太难了。”他说:“那就你生我生,你死我死,从此以后,我们只有生离,没有死别。”
唐季年听得心惊胆颤,却拿他没有办法:“如果你寻死,那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永远都不要再见你了。”
“那我不寻死。”他妥协:“我守着你,是生是死我都守着你。”他说:“但是你等等我,等我百年以后,或抑郁而终,再一起走。”
冯天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惊得瞠目结舌,压低声音跟李怀信道:“他俩,他俩是那什么?”
李怀信压他一句:“别少见多怪。”
“不是,他俩……”冯天张牙舞爪的比比划划:“他俩,俩男的!”
“俩男的怎么了?”李怀信尤其豁达,刚想教育冯天两句,斜眼就瞟到一脸惊愕意外的贞白,和神色古怪的一早。
得!仨土老帽!谁也没见识过龙阳之癖,断袖之交,所以人家这出撕心裂肺的相逢也难有共鸣,好比冯天,仿佛三观遭到重创,完全被惊吓到了,连声嘀咕:“我的天诶……”
李怀信嘶声道:“你能别这么大惊小怪的念叨么,烦人。”
“俩男的诶,是那种……”冯天措辞艰难的说:“是那种匪夷所思的关系,简直……闻所未闻,还不许我大惊小怪吗,诶,你怎么这么淡定?好像你见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