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无忌给他拍背:“你慢点儿。”
顾长安仰起头:“你怎么知道?”
严无忌指了指一早:“这丫头说昨晚看见你出去,估计是见亲戚朋友,我记得你说有个朋友在广陵。”
一早弯起眼睛,笑眯眯回视他们。
“怎么?”严无忌问:“你俩是在雪地里叙了一晚上旧么,都冻透了。”
顾长安抿了抿唇,他说:“没见着。”
突然的,鼻子一酸,就红了眼睛,他连忙低下头,怕被人看出来。
严无忌:“为什么?”
因为他等了一夜,在清晨第一间早餐铺支摊的时候,上去打听,老板一家在广陵卖了几代油饼,听他问询唐家,有些诧异:“哎哟,十几年前就搬走了吧。”
“搬走了?”顾长安瞪大了眼:“搬去了哪里?”
“这我就不知道了。”老板说:“唐家后来没落啦,他们家不是做药材生意吗,据说卖到军营的那批货全是假药,虽然吃不死人,但也治不好病,被官府查封了,药材通通没收,唐家因此欠了一大笔债,唐老爷还吃了官司,老夫人把田产房产全都卖了,上下疏通,才把唐老爷的脑袋给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