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天不放心:“染上风寒了?”
贞白倾身,自然而然搭上他腕颈脉搏。
李怀信眼皮掀开一条缝,盯着凑近的人,不识好歹的抽回手,缩进袖袍里,不冷不热道:“谁还没个头疼脑热的。”
贞白不动声色坐回去,有点难以理解他阴晴不定的脾气。
李怀信的确头疼得很,尤其眉心胀痛难忍,又死要面子的硬撑着,谁都不搭理。
傍晚找到客栈下榻,又一声不吭的关门进屋,索性把冯幽灵锁进铜钱袋,以免他飘入室聒噪。
怎么就突然头疼呢?李怀信躺在床榻上,把眉心都揉红了,也压不住那一阵阵胀痛,辗转反侧到后半夜,痛感才渐渐消退,整个人却精疲力尽了,昏睡过去。
相邻的室内漆黑一片,贞白和衣而眠,却总也睡不踏实,梦里有个人,有个声音,轻轻的笑,动听得很,刮着耳膜,响在记忆深处,唤她:“贞白,贞白。”一声比一声大,仿佛想要唤醒她,然后又温润低语:“你若得闲,来太行寻我,可好?”
贞白倏地睁开眼,盯着漆黑的屋顶,久久地,在心里应了一声:“好。”
作者有话要说:神秘男子出现,贞白去太行原来为了他!
第59章
这日清晨,李怀信病去如抽丝,起了个大早,刚下楼梯,就见一早独自趴在扶栏处,手握一串糖葫芦,半举着,指甲百无聊赖的扣栏杆缺口的木屑。见他走近,眼睛清亮,巴巴的将糖葫芦递过去。
李怀信狐疑地接过:“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