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邪神……”老蔡倏地打了个抖:“不,不知道啊。”
李怀信别有深意的哦了一声:“是不知道还是一时没想起来?”
老蔡被他盯得后背脊发毛,捏了一手冷汗,他在裤缝处抹了抹,几乎是硬着头皮说话:“真不知道,那什么,天色已晚,要不我先带两位安顿下来,之后的事,咱慢慢再说。”
然后逃避似的,也不等他们答应与否,自顾带路去了。
李怀信盯着老蔡走出院子的背影,嘀咕:“问他几句话,好像被我刁难了似的。”刚要大步跟上,又拐到了贞白身侧,带些责怪的口吻说:“刚才要不是我拦着,你打算一五一十的跟这种人聊吗?”
贞白不明白:“哪种人?”
“缺心眼儿还是没眼力劲儿,这种人一看就是个奸诈之徒,最擅长虚以为蛇,你想直来直往的问明白,他能懵得你三天三夜找不着北。”
贞白素来直接,确实说不来方才他诈供唬人那一套,但也不至于被人懵得三天三夜找不着北,她不愚钝,会有自己的判断,不是谁说什么就信什么。她抬眼,盯着与他们拉开一段距离的老蔡,缓慢跟着,稍一侧目,就是李怀信的后脑勺,这人的反应相当敏锐,想必也是察觉了什么,否则不会连她说句话都谨而慎之的打断。
贞白道:“所以你才吓唬他?”
李怀信偏过头,目光扫过一片水田,轻飘飘落在贞白脸上:“没吓唬他,我就试试,若他心里没有鬼,听见送子观音能吓成这副德性还敢说他不知道?!”
“应是有所隐瞒,不过,那个女人死得的确奇怪,她的肚子里,有股怨气。”
李怀信不经意踢到一块石子,砸进水田里,咕咚一声,溅起水花,他脚下一顿:“肚子里有怨气?”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