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信凝神细听,外面除了马的喘息和马夫拔掉壶塞咕隆咕隆喝水的声响,万籁俱寂:“哪来的铃声?”
“难道你到长平,一路被人跟踪,也不知道?”
李怀信神色一凛,显然毫不知情:“什么?!”
“是个……”贞白斟酌了一下用词,道:“小女孩,手上戴了串凶铃……”贞白简明扼要的阐述了这两次见着那小女孩的经过:“方才,我似乎又听见了铃声。”
李怀信拧紧了眉:“为什么我什么都没听见?”甚至一点觉察都没有。
贞白道:“凶铃催人命,若听见了,就凶多吉少了。”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李怀信一噎,转了话头:“你听得见?”
“嗯。”
刚要问为什么,就立即打住了,说的是催人命嘛,她又不是……人!
李怀信遂道:“也就是说,她还跟着?”
贞白颔首。
李怀信伸手摸到剑匣,贞白顺势在剑匣上轻轻一压,问他:“干什么?”
他手腕一阵吃力,竟有些抬不起来,不由地咬牙:“逮了来问问,跟着我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