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白不做犹豫,拿起沉木剑去往县衙,门外停着一顶轿子,衙役一眼就认出守在轿旁的几名家丁,问了门口的守卫:“谢家人来了?”
守卫道:“可不是吗,要来讨一个公道,盯着咱办案呢,这闹得。”
“谢家谁来的?”
“老太婆,还有一群儿孙。”
衙役啧了一声:“真硬朗啊,还没受够刺激呢,一天抢救两回了,她那些儿孙就不怕老太婆厥过去?”
守卫道:“嚯,倔着呐。”
“我先进去看看。”
一踏入后堂,就听见妇人撕心裂肺的哭嚎,贞白脚下一顿,不太想靠近这种哭声,反倒是那衙役健步如飞,冲进了人堆。
那声凄厉的哭嚎之后,接着砰的一声,好几名衙役围了上去。
梁捕头猛地起身,招呼人去请大夫,扭过头,往下属身后觑了一眼,贞白缓步走近,目光一扫众人,与谢老夫人相视而过,最终落在倒地不起的王氏身上。她之前在谢家撞过一次,额头本身就缠着纱布,如今又一头撞在墙上,叠在原先伤了的位置,雪上加霜。
一片兵荒马乱之后,谢老太太半句话没讲,扶着拐杖颤巍巍起身,招了招手,竟带着众儿女走了。
事态突然变成这样,贞白还没理清什么情况,侧身让在了一边,待众人匆忙奔走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