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捕头姓梁,从椅子上站起来,收敛了一脸的威逼利诱,觑向贞白,似笑非笑道:“所以说,若死者不是与这位道长有关,就是你还真有一些通灵的本事咯?”
贞白迎上他的目光,神情漠然。
梁捕头道:“总不可能是巧合吧?”
贞白终于应了声:“不是。”
“那是什么?”
贞白道:“院内阴气及重。”
“哈?”梁捕头向来是个不信邪的人:“你装神弄鬼那一套,骗骗这些无知妇人也就罢了,在衙门里可行不通。”
贞白不是个善于诡辩之人,如实道:“现在是什么气候,难道你们没有发现,王氏院子里的青竹郁郁葱葱吗。”
闻言,几个捕快面面相视,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
王氏连忙道:“对,当时道长一进来,就发现咱们院子里的青竹长青,很不对劲,所以才……”她没再继续说下去,小心翼翼地瞥了眼贞白,又瞥了眼梁捕头,枯草般委顿的缩回地上。
梁捕头上下打量贞白,其实自她迈进门伊始,就打消了心底的怀疑,因为这女冠委实年轻,看起来不过二十有余。而从王六院子里挖出来的两具尸骨,经仵作验证,少说也有二十年之久了。如此推演的话,当年女冠还是个不知在哪掉牙的黄毛丫头,作不下这等密谋害命的事迹,除非……
梁捕头问道:“道长师出何门何派?”
贞白道:“一介散修,无门无派。”
“何时到的此地?”
“一个月前。”
“从哪里来?”
贞白顿了一下,抬眼看他,半响无语。
梁捕头又问:“来做什么?”
贞白的手在袖袍中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