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白面不改色:“所以你是说,我能呼风唤雨吗?”
那人一愣,新来的衙役听闻,也觉得这罪名扣得有些智障。视线往堂屋里一扫,里头被搞得乌七八糟。
赵九适时叹道:“人都死了,还不得安生,官爷……”
“行行行了!”衙役抬手制止:“你打住啊,衙门办案,我们自会妥善处理,你们,赶紧走,别跟这儿妨碍府衙办差。”
“诶。”赵九连忙应下,朝贞白做了个手势,示意她赶紧离开,自己则脚底抹油地跑了。
其中被关进灵堂的那名衙役欲要阻拦,新来的那人按住其肩头,对身侧人颔首示意:“你去跟上。”
“是。”那人奉命出了院子,一路尾随而去。
圆月参了杂色,星光斑驳,赵九刚要开口,就被贞白截断了:“有人。”
赵九连忙住口,差点咬了舌头,两人行在夜色中,拐入一块空旷的荒地,四处杂草丛生,枯枝遍野,赵九纳闷儿他俩怎么越走越偏,正心底发慌,突然被贞白猛力一推,赵九摔进了一处草坑里,枯枝在手背上划出一道血痕,他来不及喊疼,更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就见近处一黑一白的身影挥剑横扫。
被那道骤亮的剑光闪了双目,赵九抬手遮挡,随后扒拉开枯草,定睛一看,当即睁大眼,由衷感慨:“高人啊!道长果然身手不凡!”
只是,这白衣人从哪儿冒出来的?为什么背后袭击他们?
那剑光着实有些晃眼,在月隐星稀的旷野外,除了能辨雌雄,看不清长相。
赵九挠了挠腮帮,觉着那又长又细的骨头架子略有些眼熟。
思至此,赵九灵光一闪,这瘦成具骨头架子的大高个儿不正是他千辛万苦背回来的修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