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又有人道:“那樵夫还说,许是其他村子跑过来的,或者流浪小儿也说不准。”
贞白思忖之际,忽然一老妇猛拍大腿,瞪着一双松弛下垂的眼睛危言耸听:“不……不会那樵夫看见的,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那地方又在长平乱葬岗,经老妇人这一点拨,当下细思极恐。
此时阴风一刮,包子铺老板打了个寒惊,眼珠子一转望向贞白冷白的侧脸,吞吐道:“这……这位……道……道长……您怎么看?”
这种怪力乱神的猜测,还得同修道之人求证。
贞白余光淡淡一瞥,并未接话,只道:“回去吧,那地方不是普通人能靠近的。”
妇人痛失爱女,丈夫又寻到了乱葬岗,令她更加悲痛欲绝,如今既没了指望,那便追随丈夫一起去了也罢,她奋力想要挣开乡邻的手,拉扯间场面一阵混乱。
贞白及不喜喧嚣,更厌烦听见哭嚎,她深知世间多得是听不进劝诫之人,则不想多费口舌,只是刚走出两步,就听见某乡邻一阵惊呼:“那是什么……”
哭闹声戛然而止,陡然变得格外寂静。
贞白脚下一顿,回过头,只见黑暗之中,一白衣人提着盏白皮灯笼,墨发披散,更衬面容苍白,脚步轻得仿佛随时都会飘起来,寒风一拂,白衣翩翩,越显瘆人。
“娘诶……”包子铺老板嗷一嗓子,猛一箭步冲到了贞白身后,吓得肝儿颤:“道……道长,你……你会收鬼的吧?”
贞白一时无语。
哪只鬼会打着灯笼走夜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