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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他们的教派中有许许多多稀奇古怪完全无法用常规解释的东西,但要让她相信拓桑会变成花儿,那也是绝无可能的事情。她摇摇头,心想,也许自己不是信徒才会心有怀疑吧!可是,如果拓桑没有变成花儿,那么他的“舍利”又到哪里去了?

她看了看香檀树上的满眼绿色,长叹一声:拓桑,枯木尚能发新芽,人却不能死而复生啊!

夕阳已经慢慢落下山去。

君玉将“追飞”放在地上,随意地靠着那棵香檀树的树桩坐了下来。她抬起头,从香檀树的新枝往上看去,最后的一缕阳光给这空荡荡的破庙度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使得这千年古寺又恢复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拓桑,我就在这里陪你一晚吧!”夜色慢慢深去,倦意渐渐袭来,君玉闭上眼睛,靠着树桩,睡着了。

许久许久,她忽然感觉到一种奇异之极的氛围。

“谁,是谁在这里?”

她睁开眼睛,跃身起来。此时,黎明已至,晓露深浓,空荡荡的铁马寺依旧寂静无声,只有她自己的声音久久回荡不去。

她往前走了几步,铁马寺的断壁残垣连一只鸦雀也没有,更别说人影了。君玉摸了摸自己沾满了雾水的头发,看看东方阴沉沉的天空,今天,是阴天。

悠游的小帅看见她,长鸣一声,声音传得老远老远。

“现在,谁还会来这里啊!”她苦笑一下,又看了看那棵香檀树,喃喃道:“拓桑,也许我会去到很远很远的地方,今后,就再也不会来看你了。”

一阵风吹过,四周的树叶发出簌簌的微响,像被压抑了的抽泣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