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自己最恨的那个人就是他?

丽妃自以为逮住了她的痛脚,喝道:“如今证据确凿,你有何话可说?”

“你说的人证就是宫女艳红?”

丽妃反倒一怔。

艳红的确是证据没错,可是这么机密的事情,如何被贵妃斟知了?

她反问:“艳红几人亲自看到你的宫女珍珠掩埋烧鹅厌胜……”

“好,你说是就是,敢不敢叫她们对证?”

丽妃有点僵。

她凭啥如此有恃无恐?

皇帝立即道:“传艳红和珍珠。”

☆、请君入瓮16

传令的太监出去。时间忽然变得很慢。众人连互相打量都不敢。只有水莲一个人居中站着,孤零零的。

冷冷的风吹来,映着她惨白到了极点的脸。这时候,反而有了一丝红晕。激动而慌张,千古艰难唯一死。可是,当你真的知道死是不可避免的了,反而如释重负。

其间,只有皇帝站起来,但是不曾走动。

也许是坐久了,活动一下筋骨而已。

他的目光并不看向任何一方,只是看着窗外的树木。宫花寂寞,树影残黄,一如这个季节。

艳红来得很快,珍珠却需要一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