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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又变成冯老板了?―

“酒楼的老板啊!自始至终,法人代表都是你,新开张的那家也是你……”

眼看她又要怒目而视,他笑起来,”我这不是以前碍于身份证,户籍的原因,,就利用你的本土身份证嘛,朋友之间,帮一下忙,又有什么关系呢,对不对?反正你又不会侵呑我的财产……” 他郑重其事地,一本正经地,”我曾经因为身份不明,做什么都很麻烦,现在虽然没有什么问题了,不过,为防万一,还是有所准备的好。冯丰,我足千挑万选才选中你的,信赖的是你的品质,你不会真的觊觎我的财产,辜负我对你的信任吧?

冯丰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却没事人一样,拍拍她的肩膀:”当然,作为酬劳,所有资产,你都可以自由调配,流动资全也可以随意取用,想怎么吃喝就怎么吃喝……”

“哼,我几天就挥霍得精光,让你变成穷光蛋。”

“呵呵,当然,你不许赌,也不许嫖……只要不千这两件事,消费什么都不会花钱很快的,哈哈哈哈…,,,~

冯丰其实何尝不知道他的一片心意,很早就知道的,只是这个时候,心里那么乱,两次求婚又都被他拒绝。

李欢,傻瓜李欢,他不知道,人活着,其实并不需要那么精明,感情、事业、为人处世,没有必要什么都弄得一清二楚——有时候,睁—只眼闭一只眼,才是最明智的逃择,可是,他并没有,他在感情上,都要争个明明白白。

心里有种淡淡的悲哀,叶嘉也好,李欢也圩,其实,都不是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而是越来越远了,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侥幸活下来,又经历了一场迫不得已的慘痛的离婚,本耒是硬着心饧一刀两断,记著自己的承诺,也遵守自己的承诺,可是,李欢,他不答应!

心里其实已经慢慢灰去,又还有什幺力气重新再来,—切从头开始呢?

如果能寄身李欢翼下,这一輩子,谁说又不是一种幸福?可是,自己肯糊涂,李欢却不肯。

她想,李欢其实是不明白,这何尝不是他一种下意识的”报复”?否则,何至于让自己那么辛苦?一切都斗得明明白白又有什么好处? 不过让自己更”煎熬”着罢了。

冰棍已经吃了一大半,一些滴在手上,冰凉到骨髓里,她重重地咬一口,想几下吃完,没想到,这冰浸入牙齿里,连牙銀仿佛都被冻结了,眉毛皱成一团,转身就走:”李欢,我回去洗澡休息啦……”

“就在这里洗不好么?我给你放好热氷…”

孤男寡女的,洗澡这种暧昧的事情,何必在别人家里进行?她转身就走,李

欢只得眼睁睁地着着她出去,不知怎地,她吞一口冰时,眼中那种淡淡的灰黯,

让他很是不放心。

当对面的门“砰”地一声关上时,那种咫尺天涯的感觉就更是强烈,李欢不由得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头,这一刻,心里无比的后悔,为什么要拒绝她的提议?为什么要给她考虑的机会?两人如果就这样成亲了,谁说,又不是一辈子的幸福?

有爱就足够了,又何必管她的心悉是不是百分百呢?

糊涂是福,自己何必如此清醒?

难道是因为自己付出了百分百,就要不得丝毫的杂质和犹豫?他坐在沙发上,重新思量起自己曾经以为的最周全的考虑,莫非,这又是对她的一次伤富?如果自以为的体恤又变成了伤害,自己这么做,又还有什么意义?

他越想越坐不住,终千还是忍不住去敲她的门,

冯丰已经快洗完”,听得敲门声,以为是收煤气费的,急急忙忙拿了大帕子擦干头,钻出浴缸时,脚一滑,就摔倒在地,惨叫一声,半天爬不起来,

李欢在门口听得这声慘叫,拿了备用钥匙打,开门就沖进去,却见冯丰已经挣扎着爬起来,一瘸一拐的正往浴室外面走。

“冯丰,怎么啦?”

冯丰見是他,没好气道:“李欢,你害我摔一跤,你……”

她的语气委屈得像一个小孩子,又加上疼痛,更是显得楚楚可怜,李欢急忙扶住她,半抱着她坐到沙发上,拿了红药水给她涂抹,絮絮叨叨地责怪她怎么就改不了这毛手毛脚的毛病呢?

他帮她揉揉摔得青了一大块的膝盖,他的手滚烫,一下一下地揉在她的膝盖上,被这样一个男人如此捏着双腿,揉着膝盖,一股热流理科蹿遍全身,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奇怪的感觉。冯丰大是尴尬,他自己还未曾察觉,冯丰一推,将他退得几乎摔倒在地,讶然道:“冯丰,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