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栓子,我发现你现在是我主子啊,动不动来质问我,我的事,你管不着!你主子没派你来之前,我们就住在一起!”段锦初不客气的回呛道。
小栓子低了头,黯然道:“是,奴才记下了。”
心里难受的很,段锦初抿了抿唇没再说话,在床上坐了一会儿,下床梳洗,然后便去了朝阳殿当差。
早朝后,楚沐远破天荒的未批折子,而是半躺在了暖阁榻上,似乎一夜之间,又苍老了十岁,眼窝有些凹陷,脸色十分的难看,没有了平时威严的气势,如平常的孤寡老人一般,显得颓废沮丧。
想着该是昨晚遇刺一事闹的,段锦初端着托盘在帘子边上站了一会儿,才缓步走近,奉了茶在小桌上,准备退下之际,楚沐远的声音响起,“小初子!”
“皇上,奴才在!”段锦初收回了步子,躬身道。
“你说,今日云赫会进宫来探望朕吗?”楚沐远散开了眸子,却依旧瞳孔无神。
段锦初僵了一瞬,答道:“皇上受惊,八王爷是孝子,定会来探望皇上的。”
“朕看不一定,他常说他是不孝子,眼下他又失了二子,怎会有心情来看朕?”楚沐远幽幽的哀叹,眼角有些湿润,“难道是朕不好,对不住这孩子,才让朕连一个皇孙都抱不上吗?”
“皇上!”段锦初惊愕,楞了一会儿,才问出口,“怎么是二子?奴才听说八王府的琉璃小主流产了,可是玉银小主还怀着身孕啊!”
“没了,都没了,该死的琉璃自己流了产,朕还未降罪于她,便又得了失心疯,嫉恨玉银有孕,竟偷入膳房将玉银的安胎药换成了堕胎药,药量太重,玉银母子一尸两命,如此伤天害理的事竟也做得出,朕,朕……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