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周原喝了两口参汤。
而裴芩笔下的安周原也渐渐显形。黑白色的她不太会,她就会用各种色彩刷,然后刷出她想画的。
因为刷的是平面了,也不需要画腰身,只用画个头像,速度也快了些。裴芩就当是在画乌龟了!
安周原的话,也因为墨珩带了裴芩过来,变了味儿,“我这些年病中,也最是苦了姝儿妹妹!”
墨珩冷冷看着,眼神带着些嘲讽,“活够了,早死早托生。”
安周原笑,“我已经很知足了!有这么几年,很知足了!是我强求来的。”
“强扭的瓜不甜,但是解渴啊!”裴芩头也不抬的接了句。
墨珩看向她,“我扭了,很甜。”
裴芩翻他一眼,专注画她的。
安周原听这话的意思愣了下,“你们……强扭的?”怎么意思却是九衡强求了裴芩?
墨珩看着裴芩弯起嘴角笑了笑,拿出随身带的小水壶给她。
烤太多火,就容易干。裴芩每次都要被喂不少的水。
看墨珩神情中流露的宠爱,细心到给她送水,更是对他们防备到连水都不沾一口,安周原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裴芩喝了半壶水,扔给他,继续画结尾的。
卫姝再进来时,裴芩的画已经完工了。
“等干了就可以裱起来了!供牌位太没感觉,还是供遗像更好,像不像面对面一样!?”裴芩笑着拿起来给卫姝看。
卫姝心中猛的一击,画的……太像了!
裴芩又拿给安周原看,“有照镜子的感觉吧!”
安周原看着那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画像,恍惚了下,“听闻裴将军进献过一幅美人图,形似真人,惟妙惟肖。今日一见,画技果然非同一般。”
墨珩把画扔下,搓了搓她冰凉的手,“该走了。”
裴芩也困了,这几天搬家,宴请的,她都没有睡太好。
两人直接告辞离开。
卫姝出来送。
墨珩牵着裴芩前面走,她在后面看着,心上划开的那一刀,像是被撒了盐一样。
坐上马车,墨珩就包住了她的手,放自己身上,“我给你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