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明珠是来问沈颂鸣的,“他来过裴芩姐姐这,是来干啥的?我…听说…他拿着菜刀…”看了眼地上的血迹,又看裴芩脖子上包扎着,她一个激灵,“裴芩姐姐!你不会…不会是被沈颂鸣砍了吧!?”伸手就要给她把脉,“流了那么多血,你没有出事吧!?”
“别!别碰我,我想静静!别问我静静是谁,总之我爱上她了!”裴芩伸手挡着。
单明珠嘴角抽了抽,“裴芩姐姐…。难道那是沈颂鸣的血不成?他受伤了?我昨儿个找了大半天都没找到他,你知道他在哪吗?”
“你再去找,一定能找到的!把静静还我!”裴芩神情有些呆滞的朝外指路。
单明珠也顾不上了,“裴芩姐姐你好好养伤!”留下一句,就赶忙出去继续找沈颂鸣了。
裴芩连连叹了三十八口气,觉得还不够,又叹了一口,“造孽啊!造孽啊!”
张庚山眼观鼻鼻观心的和黄秋雪冬把屋里的血迹,乱的地方都收拾好。不过沈颂鸣和纪秉初?他虽然觉得太震撼,不过很迅速就接受了。公子知道了肯定高兴!以后沈颂鸣不惦记夫人了,纪秉初也不会在夫人眼前晃悠惹厌了。他得给公子报喜去!
纠结了一番,要不要把裴芩脖子上被咬的一口也写上,最后咬咬牙换了纸,没有告诉墨珩。男女授受不亲,公子要是知道夫人没守妇道,被沈颂鸣咬了,肯定会气疯想杀人的。
谢怡又拎着补汤过来,“夫人怎么样了?”
“夫人被纪公子和沈少爷,单小姐闹了一场,现在只想静静。”张庚山拦住了她,只把东西接了。
谢怡说了几句关怀的话,也只好回去了。裴芩对她不亲近,有事自然也不想让她多知道。那单小姐…。
单小姐哭着过来了。
她已经在哥哥单叶飞那哭了一遍了,没哭够,爹娘都不在这,就跑来找裴芩再哭。
一头扎进裴芩怀里,“裴芩姐姐…我…呜啊啊啊啊啊…。”
裴芩张张嘴又闭上了,单明珠满心欢喜筹备着要沈颂鸣接受她,娶她,结果他却和一个男人那啥那啥了,对她这样的小姑娘,的确是个巨大的打击。
单明珠哭的两眼泡肿着,眼泪掉不完一样,“我就想嫁给他!就想嫁给他!呜呜啊啊啊啊!”
“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还年轻,不用在一棵树上吊死!”裴芩抚着她的背安慰,“要多吊几个树试试啊!”
单明珠愣了下,哭的更厉害,“我都十八了!”
“你还是一朵小花!”
这安慰对单明珠来说,隔靴挠痒,越哭越伤心,还哭着嫌弃,“你怀里真凉!”
裴芩黑线。
沈颂鸣却很是内伤,他就那么随口一夸,单明珠缠了他两年多,虽然他曾经某一瞬气的狠了,也想过,不如就娶了她,也让裴芩那个没良心的瞧瞧,也到她跟前秀秀恩爱!但理智回来,他是不想娶,也不会娶她的。娶个他不爱的,她是高兴了,他这辈子就郁闷了,还不如不娶,就看着那个没良心的,想干啥就干啥的过。
可这小姑娘不是一般的固执,要不是警告过她,她都能给他下药了。现在又出了这事,他自然是不会给她希望,让她再坚持固执下去。
纪秉初却是心里欢喜,“颂鸣!你说要跟我在一块了,那我们是不是……”
“说说要跟你在一块了!”沈颂鸣怒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