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芩勾了勾嘴角,“孙里正多虑了。”又没碍着她啥事儿,她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插手换掉他这个里正啊!?
孙里正却还有些不安,但又不好直白白的问,只好告辞。
听他去了裴芩家里,村人顿时都凑过来,问啥情况,有没有答应在镇上开作坊的事。
孙里正解释了一遍裴芩的意思。
村人却认为他是没有尽心商量,裴芩跟他们家不对付,会把作坊交给他们才怪!要不是,只怕早在镇上办个红薯粉作坊,让所有村人都有收益了。怪孙里正这个里正不该当,换成别的人来当,估计早办成事儿了。
几个人商量着,要不让孙铁柱来做里正,他跟裴芩家关系好,肯定能说成这事儿。以后估计好处也都少不了。
总不能裴芩她们姐弟都是太平镇的人,有那赚钱的机会,让给别的村去,都不给她们自己村的人。方家是她们姥爷家,方家村的人又不认识,也没帮衬过她们啥。裴芩她们落难的时候,村人可都能帮着说话的都帮了的!
苗氏出来,撺掇他们去找裴芩闹,“…。她们不愿意让你们沾,怨我们家就有用了!?我们家又没打算管作坊,又不妨碍她们开作坊。你们直接去找她,让开了就是啊!到时候想找谁管,找谁管,我们家又不管!”
村人一被撺掇,就有人大着胆子,找过来。
结果他们运气不好,碰在了裴茜手里,“开不开作坊是我家的事,话也都说了,多的时候会考虑开办作坊。你们这是干啥?谁挑拨你们来闹事的!?”反正她是看见有姓孔的人,就没好印象。作坊是她们家的,还敢来闹事。
这些人找过来,也无非是裴芩虽然发起脾气凶悍,但她发脾气的时候少有,寻常的都挺好说话的。所以听了几句话,说到了心里去,就跟着过来了。毕竟作坊要是办在镇上,他们能干活儿拿工钱,还能拿分红。再说,的多了,也是她们挣钱不是!?他们也只是沾一点。
裴茜把来的人都看了一遍,冷笑,“既然你们听人挑拨几句来我家找事,听了谁的话,让他来说啊!”看她们挣钱的多了,这些不要脸的人,就开始眼红起来了。开了作坊,也没他们的份儿!
看她这样说,立马就有人担心她这一气,作坊的事儿就泡汤了,连忙说他们不是来闹事儿的,就是来问问,请求的,不是闹事。
裴茜一句不信,“这么眼红心切,撺掇了人来闹事,一年都等不了。你们以为,真到时候开了作坊,会给你们分红!?”
这话一出来,就有人怕了,一边解释不是来闹事的,一边又推卸罪责,“…都是那苗氏,是她撺掇我们来的!说你们不愿意让大家伙沾了好处,这才不开作坊的。”
苗氏说话,裴茜相信,但这些找来的人也都不是好东西!想让她们去对付苗氏?哼!冷冷扫了一眼,“真要再有挑事儿闹事儿的,就算作坊开了也没他们的份儿!”
想着他们来一说一请求,要是看不上,就让孙里正下马,这个作坊的事就能办成了。没想到他们反被威胁了。
见裴茜阴冷的脸色,也都知道她厉害。现在裴芩怀了身孕,作坊的事也多是交给她管着,说话也很当用的。立马都不敢再围在外面,四散开来。
裴茜进了屋,忍不住咒骂,“肯定是孔氏娘家的人,他们一门的人故意来挑事儿!苗氏那骚老婆子也不是啥好东西!自己生出来的闺女害人,她还怨别人!”
裴芩拿着方留明的信,“有孔氏的消息,你要看不?”
裴茜拿了信过来看。
孔氏没有被休,不仅没有被休,还在京城开起了面馆,的 烙面,还有麻酱烧饼。
裴茜只看一眼,脸色瞬间拉了下来,“他们要不要脸!竟然敢我们的 烙面和烧饼!?”
方留明让随从去买了, 烙面跟她们做的味儿不一样,没有加碱水的。但麻酱烧饼做的很像,不仅加麻酱,还有加肉的,很多人去吃。
裴厚理和裴文博成了打下手干活儿的,不过每天有进账,挣着钱,又不用看原阳县这边的眼神和难听的话,都不打算回来了。反正家里的家产,也就是地了。有陈氏在家,也不会让二房都占了的。二房的绸缎铺子,也一直都说是钱婉秀的陪嫁,没有他们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