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羞愤欲死,明明是被人轻薄,可是为什么她的身体竟然愿意在他面前开放,甚至渴望着他。他在的唇舌碰到她的那一刻,舒服的酥麻感觉从脚趾传向全身。她不敢放纵自己,怕沉浸在他带来的快乐里无法自拔,她宁愿淹死,也不愿意这么不知羞耻的享受身体的快乐。
她一脚踹开了他,自己也随着轻木剧烈的摇晃掉进了水里。他胡乱摸着游过来抱她,她踢他,打他,宁肯死也不在去抱着他的脖子。看到了池底,她毫不犹疑的撞了下去,水里有浮力,头撞得一点都不疼。
可是他吓坏了,不容分说,一把抱住她,使劲蹬了一下池底,浮出水面,抱她到了岸上。
“阿黛,你别这样,我再也不欺负你了,不敢了,我不敢了,你别这样,别吓我。”他的身子在抖,抱得她紧紧的,紧紧的。
阿黛静静的垂着眼帘,心里咚咚的跳成一团,她也有点后怕了,其实她不想死。上次都被他吃成那样了,她细细想过之后,还是决定回家做个老姑娘陪着爹娘,死了,爹娘肯定伤心地受不了。
她也有点不理解刚才自己的冲动,是恨他轻薄,还是……她恨的是自己,自己的身子不争气,竟然向他臣服了,竟然喜欢他的逗弄,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想要他进来。阿黛无法忍受自己变成了这么一个不知羞耻的姑娘,怎么可以这样?
“阿黛,以后,你不许我碰的时候,我再也不碰你那儿了,行么?”他低低的声音哀求着,可怜巴巴的,让人提不起力气打他。
☆、偷吃
晚上躺在床上, 阿黛脸朝里蜷缩着身子,闭着眼睛却睡不着, 心情很是郁闷。
皮逻阁手长脚长, 以前喜欢大床,才特制了这样一张黄花梨的特大号睡床。现在,他终于知道大床的坏处了, 两个人之间隔着一堵由被子堆起来的小墙壁, 把好好的同床共枕隔成了咫尺天涯。
“阿黛……”他轻轻的唤她,大手悄悄的潜伏过去, 抚摸她柔顺的长发。
阿黛能感觉到发梢在动,却懒得搭理他。
“阿黛,你知道今天下了死牢的女仆是谁吗?是太妃的贴身女仆阿蔷, 我估计是今天咱们的反常举动传到了太妃耳朵里,她想不明白怎么回事,就派阿蔷故意接近你,想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皮逻阁语气淡淡的但是很正经, 没有戏谑与调笑。
他说的是正事,阿黛转过身来。看着朦胧的男人身影,问道:“那是不是明天还会发生什么事?”
“阿黛真聪明,明天可能还会有女仆欺负你。然后,我会更严厉的处罚他们,这样太妃就会找上门来兴师问罪,趁机亲自看一眼是什么情况。”皮逻阁低声道。
“那,如果不处罚他们呢?”
“不处罚,他们就会不断的找茬,直到我被逼急了为止。”
“这还不简单,这些年她在大王宫里已经习惯横着走了,现在要来对我嘘寒问暖,哪怕只是假装,她也放不下架子。所以,她会采取兴师问罪的形式。”皮逻阁把声音压得更低了。
阿黛受他感染,也小心翼翼的说道:“她是想找到突破口,对你不利吧。”
“嘘!小心隔墙有耳,我偷偷跟你说。”皮逻阁摸索着翻过被子墙,到了她那半边的床上,紧贴着她的身子躺下,让她枕在自己的胳膊上,才咬着耳朵,以极低的声音说道:“她没那么大的心胸,早晚肯定要除掉我,只不过没有找到好机会。她是个特别会伪装的人,这些年父亲一直怀疑是她害的我,却因为她装的天衣无缝,始终不能确定。”
阿黛想了想,疑惑道:“如果她要装,应该装作对你好的样子啊,怎么会起冲突呢?”
皮逻阁摸到她的脸,在黑暗中宠溺的曲着手指刮了一下鼻子:“你呀,傻乎乎的真招人疼。若是她现在跟我示好,我肯定不会信,所以她要先跟我起点小冲突,然后表现出臣服的模样,让我信了,再找机会徐徐图之。”
心好累!阿黛懒得想了。打了个哈欠,打算睡觉:“算了,反正你们家的事有你操心就行了,我困了,要睡了。大不了她来的时候,我好好配合你,不让她瞧出来。你快回自己那边去睡吧。”
皮逻阁没敢大动,只把手臂圈在了她的纤腰上,在耳边蛊惑道:“这几天不太平,我抱着你睡吧,安全点。你睡前还没叫阿逻哥呢。”
“今天生气了,免了。”阿黛没有强迫他回去,却转过身子,给了他一个后脑勺。
“那不行,一码是一码,快叫,好听点的。”
“那我叫了,你就回自己那边去睡。”
“先叫吧。”
“阿逻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