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现实世界我会想亲妹妹一样对你好，只是你提出的那个……要求，我无论如何不能答应。虚拟世界里你永远是我慕云的妻子，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成为我的虚拟老婆呢？”

慕云抚摸着她的秀发，也觉得心碎了一样，可是他不能哭，否则谁来安慰怀里的么么？

“我愿意，我愿意，不管是在什么样的世界，么么都愿意，么么早就愿意了。可是么么……”后半截话么么硬生生咽了回去，她不想去逼慕云。虽然她其实很清楚，只要自己再努力央求一下，再可怜一点，慕云一定会答应自己。但是她没有去那么做，因为她更希望慕云心甘情愿地接纳自己，而不是像今天这样被情势所逼。

慕云轻叹了一声，鼻子里有些酸涩的感觉，“那我愿意娶么么做我游戏里的老婆，不管她是灵宠，还是人类。”

373、洞在哪里

两个人紧紧相拥，众人齐声喝彩，“好，好！”

燕飞戌手捻着胡须，眼睛也笑得直剩下了两条缝，“既然这样的话，那就算是礼成了吧。慕云、么么，今天开始你们就算正式的夫妻啦！”

么么的头贴在慕云的胸口，肩膀依旧不住地抖动，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感动，总之，那湿热的泪水，似乎将慕云的心也要融化了一样。

“好了么么，这不就成了吗？别哭了。”慕云温柔地抚摸着么么的头发。

么么扬起脸，嘴唇微微动了两下，却一句话也没有说。慕云的眼里柔情似水，但是此时此刻她居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她觉得慕云还是离自己非常遥远，他的温柔里究竟有多少是真心，有多少是哄骗，么么根本分辨不清，她第一次觉得，就算是至亲的慕云，他的话里也多多少少地带着些许欺骗的成份。

么么只不过是一只单纯的灵宠，她根本无法分辨人类的语言里有多少谎言，一直说喜欢自己的哥哥，却偏偏不愿意承担在现实世界里的责任，这难道不是一种欺骗吗？

可即使么么明明知道这份爱的契约并不牢固，她却还是希望慕云能和她在一起，哪怕是骗她也好。她第一次对慕云的态度有所怀疑，却不再说破。而是轻轻咬着下唇，自己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然后勉强笑了笑，“哥哥，我们结婚了，虽然只是游戏，但是么么还是很开心。真希望这游戏不要结束，这样我们就再也不分开了。”

“我也是。”慕云长出了一口气，总算完成了么么的心愿，至少算是完成了一个任务吧。慕云的心中也同样是五味杂陈，说不出有多少欣喜，反而没来由的，有一种焦虑，因为他对未来觉得迷惑，不知道这么做之后，会留下怎样的后果。

主婚人燕飞戌反而成了婚礼上最高兴的人，前前后后地张罗着，“礼成，来来来，大家一起入席，今天慕云公子不但救了人，而且还完了婚，可以说是双喜临门啊！”

么么忽然转过头来，“什么叫双喜临门。”

“成语嘛，”慕云点了下她的鼻尖，“对了，你一直都说这是疼语的。”

燕飞戌道：“不管什么语了，今天大家高兴，”说着端起了一杯酒，“我先干为敬！慕云公子，请！”说着一仰脖，把杯中的酒喝了个底朝天。

慕云也端起酒杯，朗声说道：“今日是我和么么的大喜日子，感谢诸位父老乡亲捧场，慕云感恩戴德，大家同饮此杯！今天不醉不归！”

“哇，”么么的眼泪还没干，听慕云一连串说了好几个古香古色的成语，顿时又来了精神。“哥哥好棒啊！”

在慕云眼里，么么这个家伙，看起来有些没心没肺的，虽然刚才哭得稀里哗啦，但实际上还是小孩脾气，见大家又都那么高兴，她可能早就把之前的一点点不愉快忘记了，“么么，既然你是新娘，那你也得说两句，看看你最近看书都学到了什么？”

么么挠了挠头发，“么么什么也没学会啊，我想想……啊对了，牡丹花下死……”

慕云一听就知道这是么么从好东西上学来的，赶紧把么么的嘴捂住，“西门大官人的话你就不要提了，说点好的，喝酒时候说的。”

“哦，”么么想了想，突然一拍脑门，跳了起来，“有了，”她端起酒杯，学着慕云的样子也高高地举在胸前，“今天是么么和哥哥的大喜日子，感谢诸位父老乡亲捧场，大家……大家同归于尽！”

所有人全都安静下来，热闹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慕云刚刚喝了一口酒，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喷了么么满脸，“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