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沉稳的分析,蓝儿才到云霓来,连认识的人都没有几个,如果说有恩怨的人除了母后和府里住着的女人,其他根本没人认得她,如果说是母后和风铃郡主动的手,他已经询问过府里的人,他们回报说,风铃郡主今天一整天也没有出府门一步,那就不可能是她了,那么还有谁对蓝儿不放松呢,难道是他?流疏心里一惊,不会吧,他从天诺来到云霓了?
正在这时,得到消息的南安王和北辰王赶了过来,流疏看到这两个人脸色越发的难看,如果不是他们还不会整出这些事情呢,百里流浩和百里流冰忙抢先一步开口:“好了,我们是过来帮忙的,蓝姑娘不见了,我们也有责任,要算账等人找到再算帐吧。”
百里流疏一听他们的话,倒也是个道理,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而且这两位兄弟成日呆在云城,各方面比自己熟悉一些,百里流疏想到他们还有一些用处,脸色总算好看一些,嘴里却狠狠地开口:“如果蓝儿出了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们的,若不是你们今天早上整那么一出,她会被人掳走吗?”
百里流浩和百里流冰立刻垂头忏悔,很快抬头,双眸晶亮,可没有半点忏悔的表情,神采飞扬的盯住百里流疏:“你不会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吧?”一句话让流疏迟疑了一下,如果说他曾得罪了什么人,大概也只有他了,唇角动了一下,抛下一句:“快动脑子找人,打听那些没用的干什么?”
百里流浩和百里流冰相视一眼,看吧,准是得罪了人,还摆酷,哼,若不是早上理亏,才懒得理他呢,掉回头陪着笑脸:“那我们出去找人了,估计那些掳人的家伙今天晚上是出不了城门的,那他们一定还在城里,所以我们一定要抢在开城门之前把人找到,那样就万无一失了。”
百里流冰的话提醒了流疏,没错,今天他们是出不了城门了,那么一定会找一处地方住下来,尤其是还有个弱女子,那个男人一定不会忍心让蓝儿受罪的,那么既不能住客栈,又不能住饭馆,除了住在百姓家里,没有别的地方去了,而且这个地方一定会离城门很近,好让他们天一亮就出城。
百里流疏立刻站了起来,吩咐两个兄弟:“好了,我们各带一队人马,专拣那些城门边的人家检查,我想他们一定会很着急出城的,那么肯定挑那些靠近城门的地方居住,这样一来明早城门一开就离开。”
百里流浩边听边点头,然后建议:“我认为如果一个城门一个城门搜索,范围太大,不如张贴布告下去,只说从明天早上开始,只开东城门,那些来往的人肯定都从东城门过去,那么我们可以缩小搜查的范围。”
百里流冰也赞成这样办,可是百里流疏怕动作太大,惊动了宫里的父皇母后就不好了,百里流浩摇头:“找到人要紧,管他们呢。”
百里流疏立刻点头同意,吩咐侍卫下去张贴布告,明天早上只开东城门,其他三个城门因有事暂缓不开,三兄弟出了襄亲王府往东城门附近搜查去了,顿时整个京城仿佛笼罩了一层大网似的铺天盖地的扑过来。
而蓝长歌此刻正躺在一张床塌上,缓缓睁开眼,脖颈处传来疼痛,莫名其妙地搂着脖子,嘴里不住地嘟囔:“怎么天黑了也没人点灯啊?小凤到哪里去了?”慢慢地坐起身子,准备下床点灯,却看到半开的窗户口前立着一个坚挺的背影,不由得紧张的喝了一声:“谁?”
那身影轻轻地转过来,长歌直觉一道灼热的视线直逼上自己,可惜她根本看不清那个人的面容,究竟是谁待在屋子里?看样子根本不像是流疏,那么是谁呢?微皱起眉头,沉声开口:“快说话,要不然我就要叫了,“疑惑的猜测着,不会又是早上那个百里流浩吧,如果真是这样,他就太恶劣了。
“我,“深沉冷硬的声音掷地有声,如惊雷般传到长歌的耳朵里,竟然是独孤桀的声音,她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不可能吧,这男人还在天诺呢,怎么跑到云霓来了,正在迟疑,屋子里啪的一声点了灯,晕黄的灯光下,那个直视着自己的男人不是独孤桀,是谁?那双狭长的凤眼,布着深深的困惑,以及浅浅的悲愤。
长歌冷睇着他,静静的,时间过了好久,她才开口问:“你是什么意思?把我掳来这里干什么?为什么你总是不顾别人的意愿呢?”独孤桀身形一闪,立在长歌的床前,阴沉着脸和她对峙:“为什么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呢?本王都答应宠你一辈子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非要跑到这云霓来,难道你在这里就好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