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桀并不觉得他的神态有异,这只能说明他确实是太激动了,以致忽视了花祁寒不一样的喘息声和过分的激动。
独孤桀和花祁寒各抱着一种心态望着外面,就在大家以为要望眼欲穿时,义亲王府的侍卫回来了,为首的侍卫走进来恭敬地垂首禀报:“回王爷的话,他们说那里没有叫独孤轻尘这个小孩子,而且不让我们待在那里,说会影响他们做生意。”
独孤桀一听,脸色飞快的沉了下来,看来是自己疏忽了,应该亲自去接回她们母子才是,正准备站起身,那旁边的恋歌大声的责备下面的侍卫:“你们这些没用的奴才,那些人算什么东西,竟敢不把义亲王府放在眼里,马上去抄了他们的铺子,真是胆大包天了。”
恋歌的话音一落,独孤桀的脸色难看极了,那女人还以为自己拍对了马屁,却不知她想的正相反,独孤桀那叫一个恼怒,看来平日是过分宠着这个女人了,她因为怀孕了,好像有点找不着北了,太得意忘形了,独孤桀想到这里,飞快的扬起手甩了恋歌一记耳光,眼神如一把锋利的尖刀扫过她的脸庞。
恋歌吓得立刻缩到一边去,还在费力的猜测自己那一句话说错了,可惜想了一大圈,也没有发现,所以万分委屈的眨着眼睛,那眼泪可不敢轻易的滴下来,生生的逼了回去。
“记住你的身份。”独孤桀的声音冰寒的响在大厅上,另一个小妾立刻得意的浮起笑脸,因为恋歌仗着自己怀孕了,总是欺负她,好了,现在她被王爷教训了,活该。
独孤桀完全无视一边的恋歌,动作神速的站起来,领先往外走,花祁寒身形未动,他知道这个死男人一定是去找长歌了,他不想陪着他去接那对母子,可是只听到前面高大冷硬的背影抛下一句话:“还不快走,愣着干什么?”
花祁寒只好无奈的跟在身后,王府的侍卫也跟着他们一起,再次前往摘星阁而去。
长歌母子二人刚用完膳,伙计康二飞奔到后面,老远便大声的嚷嚷:“小公子,不好了,小公子,不好了!”轻尘气得叭一声拍了一下桌子,吼了一声:“又出什么事了,还让不让人消停了。”
康二在外面忙垂下头,小心的开口:“听说那个义亲王爷亲自过来要见小公子呢。”
轻尘想说不见来着,转而一想,这不太现实,堂堂一个王爷都亲自登门了,想必没见到本人不会轻易的离开的,再看娘亲早笑得像一朵花似的,拉着儿子的手,色迷迷的建议:“儿子,去看看吧,那个王爷长的什么样子呢?是貌比潘安呢,还是五大三粗呢?”
轻尘哭笑不得的摇头,这时候了娘亲还想看人家长得俊还是丑,要是想起以前的事情来,只怕请她去见她也未必肯去见他的,现在倒好,迫不及待的要见人家了,好吧,就让那个男人看看,离开了他,他们娘俩吃香喝辣的,不知道有多快活呢,到时候再给娘亲好一个好男人,气死那王爷才好呢。
轻尘想到高兴处不由的开心的笑起来,点着头示意娘亲和他一起去,小凤忙伸出手挡住,语气不悦的开口:“尘儿,姐姐最好不要到前面去,他好歹是一个王爷,你们胳膊能拧过大腿吗?”
轻尘不以为意的摇头,就算那男人是王爷又怎么样,他最好不要招惹他,惹毛了他,不管他是不是他的爹爹,他照样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他蓝轻尘没有怕的人,只有不愿理的人。
“凤,你说的啥意思啊,一点也听不懂。”长歌在一大一小的两个人脸上来回的扫视,想看出个明白,可惜完全看不透,算了,还是先去欣赏那个王爷吧,然后再想他们瞒了她什么秘密。
“娘亲,没事,我们先过去看看那些人找我们干嘛呢。”尘儿伸出手来拉着长歌往前面而去,整个摘星阁里搞的人心惶惶的,大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三五个躲在一边议论,一见到长歌母子俩,忙规矩的站好,等她们一走过去,又凑到一起去了。
大厅里,独孤桀端坐在上首,花祁寒坐在他的身边,余者都站着,花玄本不想理他们的,后来一想人家好歹是个王爷,自己还是表现的隐忍一点吧,便站在另一边,摘星阁的伙计都被王府的侍卫给撵到院子里去了,独留下花玄。
轻尘小身子一跨进去,独孤桀的视线热切的望着他,然后望向他身后的娘亲,他一直心心念念记着的人,她亭亭玉立的站在阳光下,身着一袭淡紫色的长裙,逶迤拖地,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低垂的鬓发斜插着镶嵌着珍珠碧玉簪子,娥眉欲颦,纤腰楚楚,好一个出水芙蓉的佳人,和当年丝毫没变,变的是她脸上灿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