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心中的景致,今日眼前的事物……
他也在变,心中身体上,都在慢慢改变──变得更为悲凉、无望。
窗,不时何时开了一条缝,眼角的余光望见,原本秋意正浓的窗外景物,已然被寒雪冰封。
什麽时候,下雪的,他竟不知──
眨眼,又是冬,然已有几月不曾见的妻子此时,她可安好?
手,还会被冻伤吗?
下雪的天,总也不能习惯的她,会生病,要呆在炉火的房中才行。
生病时的她眼睛总是红红的,哭过般,令人看著心疼,这时候他都会陪在她身旁,哄她,安抚她,吟诗给她听──想见她,突然、突然很想她──分开的每日都在想,此时想得更炙烈,他们自成婚以来,从来不曾分开这麽久,从来不曾啊──忽然,妻子就在眼前,对他笑著,柔柔轻笑。伸出手,他想碰触她,想把她拉回来,可,伸出的手,被另一只手握住,拉回那火热的被窝中。
“怎麽了?”
男人在他耳边沈沈地低语,才睡醒的声音带著浓浓的鼻音,更为深沈更为低哑,仿佛源自那无尽的让人不能挣脱黑暗,让他又惊──又有点情不由己的被蛊惑而沈陷。
他被拽回他厚实火热的怀抱,不著一缕的身子贴著他,滑腻的不光是皮肤,还有昨夜情欲留下的余韵。
他拥住他,结实有力的手在他单薄赤裸的身体上不安分的抚摸──摸到他凸起的胯骨,他说:“瘦了。”
顿了下,又道:“听下人说,最近你都吃不下饭?不合口?那朕把宫里那些江南的御厨叫来,给你弄些江南菜吃,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