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或许认为他没发觉他进来了,因为他依然埋头批阅奏折,他也或许不知道,他一直在等他。
“送出宫了吗?”一边批阅奏折,他一边问。
“回皇上,违命侯已经出宫。”
不愧是服侍他多年的人,没头没尾的话,他居然知道他问的是什麽。
“那就好。”
把批阅好的奏折放置一边,他想起了不久前还与他温存的那个人。
也不算是温存吧,因为他的模样看上去如此痛苦与无奈──他知道他的行为伤害了他,但他真的情不自禁。便如那夜,他们畅饮美酒,他向他倾吐国家大小事的操劳,他一旁静静聆听,直至夜半。
最後,他说,良辰、美酒、佳人,今日皆在,实乃一大乐事!
他望著饮酒微醺的他,疑道,佳人?
他向他走近,指著他,说,佳人,你便是朕的佳人。
不是不胜酒力,酒在肚中烧,情在心中燃,一切皆是欲罢不能。
不顾他的惊恐,不顾他的抵抗,那一夜,他强占了他,虽有歉疚,却不愿停止。没有人知道,他有多想要他。
第一次见他时,是在江南,那个美丽富饶的地方。
在那离骚客汇聚的楼阁,他一枝独秀,品饮江南小酒,填诗与客往来吟对,身边佳人秋波暗投,却不搭不理,兀自畅饮畅欢,好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