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车窗上,在进入宫门前,他慌乱的张开口,想说什麽──也终究,什麽也没说──他知道,他想开口求他救他,或许是带他走,但又想到了自己的身份,他,不过是一个降臣的违命侯!
没有身份,没有理由,纵然不想,也只能无奈,只能臣服。
他看著他认命地放下了帘子,就这样,随著车子的前行,进入了那幽幽宫廷。
他伫立在原地,好久好久,凝视著戒备森严,庄严壮观的宫门。
──直到有人唤他。
第二天,皇上不早朝,听闻此消息,他举到唇边的酒杯停下,目光阴鸷。
一口饮尽的烈酒灼辣著喉咙,在肠子中翻腾,人到三分醉,心开始不宁静。
手中杯在地上破碎,他站起来快步奔出外面。
“备马!备马!本王要进宫!”
下人慌慌乱乱地从命,他走出王府外时,他的坐骑已经在外头等候。
策马在街道上狂奔,哪怕惊住了路人。
衣冠不整,神情暴戾的晋王出现在宫门外,无人敢拦,大开的宫门,他策马如过无人之境。
借著酒意,他要硬闯皇帝寝宫,众人纷纷上来拦,却通通被甩开。
晋王,皇上还在歇息──
晋王,皇上会震怒……
晋王,请三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