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动了一下,他察觉了,心念转了一下,他唱起曾经听谁唱过的一首诗,仍然是他的,只是随意地唱了几句,却让怀中的人僵住身子。
他慢慢由他怀中坐了起来,目光幽黯地看著他。
他住了口,静静地凝视著他。
背光而坐的他,身体裹上了一层金边,神圣般地没有实感。
他很瘦,他一直这麽觉得,也很飘渺,让他感觉不到他的存在感,仿佛不经意之间,他就会消失於天地间──他移开了望著他的眼睛,想走下床,却被他拉了回去。
“不急。”他把他压在身下,低声道,“雨停了再回去。”
一只手捧著他不及他手掌大的脸庞,深深地凝望一眼,从他眼中,他望到的只有无止境深湛沈寂的黑暗。
他低下头,吻著他早已经痕迹累累的身体,手没有停闲地抬起他瘦得几乎没有重量的腿,不用去看,他坚硬而火热的部分准确地挺进了他湿润柔软的体内。
他咬著唇,脸撇向一边,看起来很难过。
应该是这样,他深邃的眼睛盯著额头上冒出了几颗冷汗的他,昨夜已经索求了他一夜,那个充满他的精液的地方已经肿了起来,再微弱的刺激都能引起他的痛苦,遑论他野蛮的入侵呢。
跟女人上床,她们如果露出这样的脸,他会作假地哄个几句,但对他,他就是不想这麽做,只想著在他身体中释放尽体内的激狂。
於是,没有言语,目光稍嫌冷漠的他盯住痛苦的他,於他体内冲撞起来。
他柔软火热的体内,因为充满他的体液的关系,变得格外的滑腻,轻易就容纳了他狂妄而肿涨的欲望,给予他更深层次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