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在……”
“在我们租住的屋里。”她继续为他擦脸。
“……哦。”他重重倒回床上,然後,沈沈睡下──停下动作,看他一张憔悴疲惫的脸,她眼露怜惜与无奈。
然後起来,把布巾放在木盆里端了出去,并把门,轻轻阖上。
第二天,等她把要洗的衣服洗好,连午饭都做好的时候,他起来了。
他撞撞跌跌地出现走出屋外,看到在院里的她,眼睛被午时的豔阳刺疼的他捂著额头,眯著眼,发出沙嗄深沈的声音:“应……姑娘……”
“要不要喝杯水。”她给他端去一杯润嗓的凉水。
“谢……”他接过水杯。
“不用。”她笑了一下,又说,“你少喝点酒就不会这麽难受了。”
杯子到唇边才停下,他目光黯然地看她:“应姑娘……”
“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她坐到小院里,葡萄架下的石凳上,“但你没必要藉酒消愁,拼命喝酒。”
“应姑娘,你不懂……”他脚步趔趄的走到她身边坐下,“我现在,根本不知道应该怎麽办……我失去了我最重要的人……”
“正确来说,你被你一直所爱的人拒绝了,而那个人却投入你深恶痛极的人的怀抱中。你接受不了他不接受你却接受那种人的事实,以至自暴自弃──”
“你在说什麽?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急躁地站了起来。
“你希望你重视的人幸福吗?”她笑著看他。
“我──当然──”他不解她为何突然说这些。
“那他现在幸福吗?”
“这──”虽然不能亲眼目睹,虽然只是一面,但当他无意把他最重视的人伤到陷入昏迷时,那个人眼中的嗜血──疯狂的残暴的,把一切伤了他的人撕碎撵入地狱──他看得出来,那个人,比他还要重视著他,也,更有能力与资格,爱他,守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