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要打败他,是多么轻而易举的事。因为成烨的心,在你们这边啊。」
水雾把眼前的视野熏得氤氲,坐在浴盆中,成烨盯着袅袅上升的水雾发呆。
房翔已经保住性命了。只是他受的伤很重,得调养好些日子才能康复。
当时,他确保房翔已无大碍后,不觉地看了一直静伫在身边的焱影一眼。
仅仅是一闪而过的对望,焱影却瞬间明白了他内心的想法。
「我已经留了力道了,只怪他不经打,我轻轻一挥,他就半死不活了。」说这些话的他不把人命当一回事的不以为然令他心寒。
无言地站起身,正要离开,却被他拦腰抱住,下一刻,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脸颊:「烨……」他的声音莫名的,变得低沈,带着一阵麻痹心脏的磁性,刺激着他。
「可以了吧?」意图照然若揭。
压抑心中的恐慌,他闭上眼静静地说:「房翔没有事后,你一定要让他们离开。」他答应了,于是,事情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现在的他就像初嫁的少女,怀着忐忑的心情洗净身体的每一处,等待夫婿的宠爱。
如有不同,那就是人家是洞房花烛夜的又羞又涩,而他却是一场交易的无奈惶恐。
怅惘的视线不自觉的随处移动,当成烨看到不远处烛台上的蜡烛只剩下被烛泪堆积的小小一截时,他认命地起身。
该来的,还是要来。
万般的苦痛,化做一缕似有若无的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