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西德放开了他,以一种意味深长地目光俯视他,那种复杂幽沈的视线,让他逐渐失声。
“你在为若瑟说话。”纳西德勾起了唇,似笑非笑,似在嘲笑又似在冷笑。
“明明都已经自身不保了,还要为别人开脱……”
就像在看一个稀罕的动物,纳西德饶有兴趣地审视他。
叶言溪无语,不是他提醒他自己根本不会察觉到,这种就像是习惯或本能一样的表现,可能是他当警察当久了的原因吧。
总是先替别人著想,而自己的事情往往会放在一边。
“我大概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
纳西德双手抱胸,冷眼睥睨他。
“这件事情你与若瑟都有错,既然现在还不肯定谁错的成份大些,那就先把你关在这里,过一阵子再说吧。”
纳西德说罢,放下手,转身离去。他走出牢记後,士兵马上用铁链锁上了门。
被关在黑暗狭小的房间中,叶言溪不知道是松了一口还是担忧的坐在地上,靠著墙壁,疲惫憔悴地闭上眼。
监狱里没有窗口,只有微弱的火光照耀著整个房间,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渐渐习惯这样的黑暗,与监狱里的死寂的叶言溪在士兵从门口塞进第二顿食物後,来到门前的他盯著只一个铜器盛著的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麽,黑糊糊的浓汤,犹豫不决。
想著第一顿吃下的食物,那恶心难耐的气味,他就没勇气吃下面前的东西。
他最後决定,如果还不是很饿的话,他就再撑一阵。到了饿得受不了的时候,或许就能把这些黑乎乎的东西吃下去了。
他刚这麽做下决定,肚子立刻咕噜咕噜唱起了空城计。
不知道是多久前的一餐,他因为实在吃不下,就根本没有吃下一丁点,含了一口觉得味道不对立刻就吐了出来,还扶在墙边呕吐了好久。别说吃了,先前吃的都吐得差不多了。所以现在,他整个肚子可谓是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