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身体健壮,但经过一段时间在干涸炎热沙漠上的行走,也开始有点吃不消了。本来只有十几天的行程,因为他的迷路已经拖延了十天,现在食物与水都已经见底,疲惫加上身体不适,他知道如果再不遇见人或是找到村庄,他不是饿死就是晒干在这里。
顶着大太阳,拖着沉重的脚步蹒跚前进,背景上的行囊就像一座山压着他,让他恨不得想把它们统统丢掉,但这又是他仅剩的赖以维生的东西……从已经没有任何液体滋润的口腔里伸出舌头,舔了下干裂得发疼的嘴,却没有得到一丝缓解,舌头收回口中,夹带了几粒干沙,还有一点苦涩。
他想坐下来休息,可又怕坐下来之后就起不来了。
凝聚全身仅剩的力气,他凭藉顽强的意志继续在炎热如火炉的沙漠中孤单且艰难前行。
当太阳的一半脸庞沉入地平线中时,一直酷热的沙漠之中吹来了一阵凉风,让早已经热得头昏眼花的他顿时清醒不少。
沙漠昼夜温差相差很大,白天热死人晚上就可以冻死人。这阵风的吹拂同时让他意识到,黑夜,就要来临。
随着这阵冷风的到来,不久后,因为疲惫听力钝挫的耳朵似乎隐隐约约听什么声音,他颇为吃力地抬起头,朝传出声音的地方望去。
没过一阵,在垂着红火太阳的地平线里,好几个身材魁梧的人骑着古怪的坐骑渐渐出现。
独自在沙漠行走二十多天后,总算见到人的他应该是喜悦的,然而在他看清这些人后,他抽出了一直别在腰间的配剑。
骑着各种坐骑朝他奔驰而来的人身上的野蛮、狂妄、肃杀之气让他明白,他遇上了当地人曾经告诉过他的,横行在沙漠边缘,无恶不作的强盗。
没过多久,这些人就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把他团团围住,绕着他不停叫嚣着本地独特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