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这—粒,像当初他为了怕我病发在我病好后还要求我不断吃药那样……
一直一直,他把药丸送入我的嘴中,并把它喂到我的肚子里。
直到我难受地呻吟出声,他才停止。
或许是药效发作了,我开始感到身体被另一股温和的暖流贯穿,它流经之处,身体上灼烧般的痛变得舒缓,还有一些些麻。
云把我抱住,贴在他的胸膛,他温热的手一直一直轻抚着我的脸。
「风响、风响,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今天见到你被那样子的折磨,我却只能站在旁边装成若无其事——我有多痛苦你知道吗?」
「我受不了了,我们,再这样下去,一定会出事……一定会被分开。」
「——我不要……我不要!」
「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不能!所以……」
「我决定了——我们逃!」
「逃开这里!」
当我张开眼睛时,四周一片阳光璀璨。
我就躺在柴房中的那张建议木板床上,被子把我的身子捂得严实。
我试着移动了下身子,还好,不是很痛。
比当初被鞭笞时,好多了。
对了,记得昨夜云他给我喂了不少药……所以,身子才会恢复得这么快的。
那云,走了。
我环顾四周,看到只有我一个人的柴房后,无限惆怅溢满心头。
无力地继续躺在床上,我突地忆起了昨夜云对我说过的话,在我完全昏迷前,他的那句:「逃开这里。」
逃,怎么逃?
我盯着屋顶隐隐约约透过光线的瓦片,满腔苦涩。
云之所以会留在青崖山庄的原因我不会忘。
那个男人囚禁着云的父母,给他的父母喂食毒药逼迫他不得不依他的命令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