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程飞星辰般的双眼在冷蝶儿笑盈盈的脸上匆匆扫过一眼,暗忖道:奇怪,之前明明觉得冷蝶儿不怎么样,如今怎么越看越是迷人了呢。
聂颖饮尽杯中酒轻轻放下酒杯,挥手让屋中的其他人离开,随后方笑道:「看任二公子玩得如此痛快,难不成小时候未玩这样的游戏?」任程飞又把一杯酒咽入腹中后方道:「玩过是玩过,只是没玩得如此尽兴。」「哦?」
任程飞撇嘴:「陪我玩的那些下人生怕我磕着碰着,玩什么都战战兢兢,一点儿都不痛快。」「那倒是。」聂颖频频点头,「你是主他们是仆,出什么事可担待不起。」「其实最主要还是我哥,他怕我出事。我爹娘死得早,是他把我拉扯大的……」任程飞爬上席子,显得有些疲惫地躺在软垫上,「我是娘用命生下来的,他就拼了十二分的力气来照顾我……嗯,怎么好想睡……」「许是玩得累了,那你就先躺一会儿吧。」聂颖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
「嗯,也好……」
尾音方落,任程飞便已经沉沉睡下,冷蝶儿手放在他肩膀上轻推数下,他皆没有回应,冷蝶儿方朝聂颖点点头。
聂颖不紧不慢地为自己斟上一杯酒,悠悠地饮了一口后,用低缓的声音清晰地说道:「你叫什么名字?」「任程飞。」睡着的人竟自己开口了!
「今年多大?」
「十九。」
「家中还有何人?」
「一个哥哥。」
「他叫什么?」
「任鹏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