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希大人?”里维斯轻轻皱起眉,抬手掀开帘子朝马车内看了一眼。
“……里维斯?”苏锦之听到声音,迷迷糊糊地醒来,看见来人是里维斯,下意识地伸手朝脸颊刺痛的地方摸去,却被人制止住了。
里维斯握住他的手腕,眉头皱得很高:“乔希大人,您被晒伤了。”
苏锦之挣不开他的桎梏,可是身体却一阵阵发冷和酸痛,他蜷着身体喃喃:“里维斯……我不舒服……我很难受……”
“乔希大人,抱歉。”里维斯看了他三秒,便俯身橫抱起他,将他从马车软座上抱下来。
其他仆人见伯爵大人是被里维斯先生抱下马车的,顿时就明白伯爵肯定是晒到了太阳又生病了,但是他们心里没有担忧,只有掩饰不住的喜悦——生病的希利尔大人是最温柔的,因为只有在那个时候他不会喝血酒,也只会对里维斯先生一个人发火,伯爵大人生病的时候,就是他们最幸福的时光。
里维斯把苏锦之抱进卧室,为他脱下衣裤鞋袜后把被子拉到他颈间,严严实实地把人包裹住,有些心疼地用指背蹭过少年脸侧红烂伤口处周围完好的肌肤,忽然有些后悔自己突然离开他混入奴隶群中的举动。
“去准备热水。”里维斯对着女仆吩咐道。
女仆低着头,声音有些轻快地回答:“是,里维斯先生。”
“等等。”里维斯听了她的声音,忽然喊住了她。
女仆有些不解地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里维斯。
“你刚刚是在笑吗?”高大的男人转身,在她面前投下巨大的阴影,灰色的眼睛里满是森然的冷意和阴鸷。
“里、里维斯先生……我错了……求您原谅我!”女仆赶紧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地求饶。
里维斯走到她的面前半蹲下,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冷声道:“你去告诉庄园里的人,乔希大人的病没好之前,谁敢笑,我就割了谁的舌头撕了他的嘴,让他一辈子也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