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她眼里,依然无变化。
秋叶只画三处,就封笔阖墨,举步朝外走去。冷双成来不及收拾桌案,快步追了过去,唤道:“公子——”
秋叶不回头,已走出门外。这样从头到尾的罔顾确实少有,而答案却又只捏在秋叶一人手里,冷双成只得小趋几步,一低头,跪在了廊道里,低声说道:“公子若生气,尽可责罚,还望公子明示,我该怎样做才能讨得公子的雅谅?”
秋叶走回来,用冰冷的手指钳住了冷双成的脖颈。“我说过什么?”
冷双成直挺挺跪着,动弹不得。
他的声音未见怎样清冷,可手指却是危险的。她抿紧唇,低下眼哑声说:“不准跪。”
他松开手,她立即站了起来,退向一旁,连脖上的红痕都无心遮掩。
他冷淡说道:“秘诀在手上。”撇下她离去。
冷双成咂摸不透话意,低头在回廊上徘徊。银光等在前面,看公子向另一方走远了,才走过来对她笑了笑:“初一辛苦了,以前冷护卫侍候时也挨了不少罚。”
冷双成听到温和的语声,紧皱的眉头已悄然松开。“不敢当辛苦二字,在下倒是羞愧于心,又让银光公子见笑了。”
“唤我银光吧,再称公子会忝辱真的公子。”
“银光?”
银光朗然笑着,用凝重的语气加深了他的坚持。“银光。”
冷双成对他微微笑道:“恭敬不如从命。”
银光伸手自然地替她撑开画室一边的门户,回头问:“你做了什么事,引得公子责罚?”
冷双成简短回道:“公子问话,我有所隐瞒;待我请教公子画技时,他只作画,并不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