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父皇的剑。”端木煌低沉了声音,“他送给母妃的剑。”
凤无忧一怔。端木煌此时已经一手就拿过了那把长剑,拿捏在手中,眼神漂浮不定,似是在想着什么。
“这是你母妃的宫殿,是不是?”凤无忧道,“极少会有人送剑给女子的,你父皇送一把如此的剑给你母妃,其实他很爱你母妃是不是?”
“送剑,竟然给母妃送剑……”端木煌忽而笑了笑,他转头看向凤无忧,然后扬起手中的剑,“这把剑,我尚年幼的时候,曾经看过父皇配带此剑,不曾离身。我记得,最后一次见父皇狩猎的时候,是在八年前,那年一同跟着父皇的还有各位皇兄,以及诸多文武大臣。可是那日,父皇似是陷入疯癫当中,用此剑斩杀数人,任谁也拦不住!”
“他……险些杀了你是不是?”凤无忧不禁问道。
端木煌点头,然后看向凤无忧,“是四皇兄用血肉之躯护我平安。”端木煌叹了一口气。
“赐王,就是这样死的,死在自己父皇的手中?”凤无忧心中一寒。先帝端木烈也不知道是真疯癫还是假疯癫,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可他手中的剑竟然可以斩杀了自己的儿子……
凤无忧手不禁握上了端木煌的手,“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端木煌异瞳看向她,低沉了声音,道,“阿九,有时候送剑,不一定是说要保护这个人,呵护、信任这个人,而是,告诉她,是时候用她的血来祭奠这把剑。”
凤无忧心中一怔,他竟然这般理解……难道他认为,端木烈会送这染满鲜血的剑给博朗易初,然后暗中告诉博朗易初,让她死?
凤无忧摇头,“阿六,不要这样想,真的,也许,你父皇还是很爱你母妃的。”
端木煌眸神里闪过一丝的失望,“阿九,可事实也许就是如此……若非四皇兄,那死的一定是我,我都是要死的,只是,也许母妃替我死了……而我苟延残喘地活下来,可是却一直被当成一个杀人工具一般,而且这个杀人工具,也终究会有一天被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