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喜怒哀乐那么简单,不管想什么都是一眼望得到底,还那么容易被她牵绊。
想到这里,木韵就很想让他再高兴一点。
于是她转过脸望向他,抿起唇角道:“我没有不高兴啊,就刚刚那个电影的剧情,还影响不到我,你不要忘了我是干什么的。”
乔予若有所思:“嗯,你写的是好多了——”
话说一半,他便卡了壳,连带着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是之前看的。”他解释得艰涩,“当时不知道你介意这个,后来没有再看过了。”
“我知道。”木韵点头,“你不用这么紧张,我没那么容易生气。”
乔予松了一口气。
可他还没来得及平复方才以为自己说错话时加快的心跳,她又继续说了下去。
她说:“跟你一起,我也挺高兴的。”
不是愧疚,也不是为了还债。
就是单纯的高兴。
这听上去像一个闭塞的死循环,然事实如此,容不得她再作他想。
中间她试图冷静,也试图避开与他的见面,以为成效斐然,甚至还生出了一些错觉。
但错觉到底是错觉,再见到他的第一眼,木韵就仿佛重新尝到了他曾经给过的那两颗糖的甜味。
她想那就没什么再好疑虑的了。
既然她拒绝别人时可以那么直接,那么接受时也该一样才是。
此时他们终于挤过入场的那波人潮抵达了出口,他犹豫了片刻,放下了原本虚揽在她肩侧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