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从人体里钻出来的恶魔,带着血肉的芳香。
“呕——!”看着那掉落在地面上安妮的脸皮,想起自己无数次亲吻过这张脸,而一边的女人满脸血肉模糊,还在发出痛苦的呻吟,梵德忍不住呕吐了起来。
“白……白……。”
“白基督。”银发男人轻笑了起来,他站的角度非常特别,几乎看不清楚他的脸,只能看出对方的轮廓非常精致,而一双银灰色的深邃眼瞳里泛着凉薄温柔的笑意。
那笑意温柔到残酷。
“记住了,对于不同的猎物,我有不同的处理方式,剥皮不过是因为需要,我更擅长解剖”白基督把玩着手里纤薄的手术刀,态度几乎可以称得上谦逊有礼了。
“你……你他妈的……到底想要做什么,我母亲呢……她在哪里!”梵德胸腹的伤口再次隐隐作痛,让他几乎站不住,只能扶住床。
但即使恐惧与痛苦交织,可与生俱来的倔强依然让他不肯屈服,只死瞪着白基督。
白基督轻笑,用手上的手术刀拨弄了下一边吊着的安妮垂下沾满血的头发:“您的母亲真是一位非常有气质的夫人,她现在睡着了,至于她的结局,当然取决于你。”
梵德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随后狼狈地坐在床上,喑哑地道:“好,给你……给你……你要什么资料我都给你,放了我母亲,她应该没有看过你的脸,她一直都没有参与过公司的事情,她是无辜的,白基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