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特接过他递来的酒杯,目光落在窗边的布偶猫身上:“你的猫?我都不知道一向不喜欢猫的花花公子小梵德,竟然开始养猫了。”
布偶猫从罗伯特进门,目光就没有从他身上离开过,蓝色的眸子里闪过莫测的光。
他闻到了这个新来的西洋男人身上,有人类的嗅觉闻不出来的血腥味,让他这闻惯了血腥味的神经都兴奋了起来。
而且,这个男人的脸上……
那张人皮面具,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是用真的人皮,也就是原来主人的人皮精工细作而成,所以才如此的逼真。
若不是他本就对人皮这些东西有着极深的研究,只怕也看不出来。
真是——有趣,呵呵。
就是不知道这个梵德是否发现了?
不过,他觉得应该是……
“罗伯特叔叔,资料今晚或者明天我让人给你送过去,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必须一起吃个饭,喝点酒,我知道上海有一家酒店顶楼的行政酒廊相当不错!”梵德微笑着走到了自己桌子后面坐了下来。
罗伯特轻闻了下酒杯,叹了一口气:“我本来想,如果你愚蠢一点,我倒是很愿意让你这半个本地客做个免费导游,我也领略下上海这个世界魔幻之都的魅力,可惜啊,可惜……。”
梵德品了一口酒,挑眉:“罗伯特叔叔,你在说什么,我不太明白。”
罗伯特抬起银灰的瞳,似笑非笑地看着梵德,晃了晃手里的杯子:“你聪明到在酒杯里下了氰化物,我该夸奖你的,手法不错,而且够狠,甚至都没有打算从我嘴里套话?”
男人兴味盎然的银灰眼瞳,倒映着窗外的夕光,泛出一种奇怪的阴冷的色泽,让梵德有一种自己被某种类似蛇一样的冷血爬行动物盯上的诡异错觉。
“罗伯特叔叔,你说笑了。”他慢慢地、不动声色地伸出右手拉开了自己抽屉,那里面躺着一把gl手枪,带着消音器。
“啪——。”他的手还没有来得及摸上那一把枪,破空之声已经响起。
一把尖锐的手术刀已经梭然插上了梵德的肩膀。
那手术刀异常奇特,是一般手术刀三倍的长度,瞬间就将梵德钉在他的椅子上,梵德脸色立刻就变了,喉咙里发出痛苦的闷哼声:“呜——!”
“放松,不要说话。”罗伯特歪着头,朝着男人露出一种近乎诡异的笑,他舔了舔唇角:“这刀上,有产自你们公司的特殊药物,能让人清醒着感受自己身体肌肉与内脏被切开的痛苦,却动弹不得,也说不了话。”
他起了身,搁下手里的酒杯,向梵德走了过去,摸着下巴打量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的男人,似笑非笑地道:“趁着现在你还能说话,来,告诉我,梵德先生,你是怎么发现我不是罗伯特的,能发现我的伪装的人,到现在为止,除了一个漂亮可爱的东方小红帽,也就是你了。”
梵德强忍痛苦,恶狠狠地抬起蓝眸盯着他:“你他妈的到底是谁!”
罗伯特一愣,似想起了什么,忽然双腿一并,朝着梵德伸手做了个童子军表达歉意的优雅姿势:“抱歉,是我太粗鲁了。”
他打了个响指,指尖瞬间出现了一张奇特的描绘着十字架上基督的精致纸牌。
“作为一个绅士,竟然忘了自我介绍,鄙人的名字是——白基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