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逸微微勾起唇角,轻描淡写地道:“下官也并不需要怎么做,只要在军营里想法子放出一点火来,转移诸位的注意力,为她们留出离开的时间即可,楚瑜和曜司的武功都极高,只要有半刻钟的时间,不被国公爷的探子发现,就能远走高飞。”
南国公闻言,微微眯起眸子,若有所思:“这倒是真的。”
封逸看向南国公:“不知国公爷可满意下官这封投名状?”
南国公闻言,和封逸对视片刻,封逸直视南国公坦荡得毫无遮掩,南国公随后大笑了起来:“呵呵,年纪轻轻,便这般聪明,更可贵的是识时务,着实是难得的人才,既然封大人给了投名状,本国公自然不会亏待你。”
“多谢国公爷。”封逸不卑不亢地一揖,随后道:“下官告退。”
南国公颔首,目送着封逸离开。
看着封逸离开,李君武忽然开口:“国公爷,此人可信否,为了自己的利益,就这般出卖恩人,不择手段,甚至毫无羞愧感,比当初那些投靠宸王的墙头草还不如,实在不值得信任。”
他摸着胡须,丝毫不掩饰自己眼里的鄙夷。
南国公却眯起眸子,低沉地一笑:“呵,正是因为他的复仇欲望,才会让他有机会站在本国公面前,若是他真太有良心,反而不可用,是个真小人,若未爪牙鹰犬,确实很得力。”
“可是……此人既然今日能为您所用,他日就能为出价更高的人用!”李君武还是很不屑地反对。
南国公轻嗤了一声,将那一封信随手扔在一边的桌面上:“谁需要他的日后,飞鸟尽良弓藏,何况他这种走狗,自然是抓到琴笙之后,就走狗烹了。”
“您说的是。”李君武一笑,随后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看向那一封信:“玉安郡主那边,这个消息可信吗?”
“可信程度很高,本王还是能分辨出人是否在撒谎的,何况宫少宸,不,伊势宫殿下一直传信出来,对我们却很少提起城内的消息,就只是让我们在外围按兵不动,说他已经抓到楚瑜了,可他大概还不知道楚瑜已经在计划今晚潜逃了罢?”南国公轻笑了起来。
李君武沉吟了一会:“咱们是否要通知伊势宫?”
“不。”南国公却干脆地拒绝了,只慢条斯理地拿起了茶杯轻品了一口:“他一直不讲具体的情形说与我们知,无法就是想独擒楚瑜,未来在和咱们打交道的时候稳坐庄家罢了,这一次,轮到咱们先把楚瑜这个关键的棋子拿下,本公倒是要看看他们拿什么跟本公讨价还价!”
“是!”李君武恭敬地颔首,随后又递上茶给南国公,问:“那么您是怎么打算的?”
“派人盯稳了北城门,这一次本国公要将他们瓮中捉鳖!”南国公轻品了一口茶水,随后‘砰’地一声捏碎了茶杯,茶水流了满手。
封逸站在帐篷外,抬起眸看向远处高高屹立的城墙,神色沉静得让人看不出情绪来,凉风吹过,他从袖子里取了一只金色的西洋怀表出来,看了看里面的表盘,随后忽然轻叹了一声:“天凉了,海风可真大。”
一边的校尉笑容里多了一丝谄媚:“您那里要多添些炭火么?”
封逸收好了怀表,淡淡地道:“好。”
………………
“来,对时辰。”楚瑜从怀里取了一只怀表看了看:“嗯,时辰差不多了。”
“去罢,二娘、三娘!”她看了下霍家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