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消息没有确定下来,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告诉琴笙比较好,毕竟这是他心中的心结,若是落了空,恐怕这大仙儿比她自己还难受呢。
见楚瑜坚持不说,琴笙心中虽然有些不悦,却又隐约觉得此事与自己有关,再看她脸上那种羞涩与不安、期待混合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他一贯清冷平静的心中也泛起不安的涟漪来。
约莫半刻钟之后,老金提着药箱和金大姑姑、红袖一起匆匆忙忙地进得门来。
老金甚至没有对琴笙行礼,就直接在楚瑜旁边坐下来,抬手就给她把脉。
空气里一片宁静。
所有人都屏息看着老金。
老金摸着自己下巴上的小胡子,神色严肃地给楚瑜把脉了好一会,神色有些莫测,又看向琴笙:“主上,请让老朽为您把个平安脉。”
琴笙闻言,妙目微眯,还是抬起手来,一边的土曜立刻上前,替他解开了博如蝉翼的透明手套,他将手搁在了老金的面前的玉搁手上,让他替自己把脉。
老金抬手搁在他的手腕上好一会,神色惊疑不定,好半晌,随后笑了起来,长舒了一口气:“恭喜三爷,您这确实是喜脉,您有后了。”
此言一出,房间里一瞬间鸦雀无声。
三爷,您这是喜脉啊……
三爷,您这是喜脉啊……
三爷,您这是喜脉啊……
众人耳边都回荡着这句话的回响声,。
而楚瑜和琴笙两人的脸色都是一变,楚瑜的脸色极为古怪,而琴笙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你在胡诌什么!”他梭然收回自己的手,连幽柔的嗓音都尖利了起来,恼恨地看着老金
“哈哈哈哈,三爷……三爷您这是有喜了啊……恭喜。”倒是一边的土曜踉跄了一下,靠在柱子上,笑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竟然是全不怕死的样子。
琴笙妙目一冷,筷子一点那边上搁着的鱼盘子,里面整只鱼就直接飞出去,里面的鱼头直接塞进了土曜张着的嘴里,鱼头塞嘴的巨大的力道噎得他一个踉跄,摔了个狗吃屎。
“哎哟!”土曜哭丧着脸爬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满身的鱼汁,又不敢说什么,只还是不怕死地嘟嘟哝哝。
琴笙目光愈发地阴沉,额上暴出一根青筋,楚瑜见状,赶紧一只素白的柔荑按在他的手腕上:“三爷,不要着急。”
楚瑜强忍笑意,看向老金。
老金干笑一声,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山羊胡须,不敢去看琴笙那阴沉沉的目光,却还是嘴硬:“老朽也没有说错嘛,小夫人腹中有了三爷的孩儿,三爷脉象正常了,自然都是喜脉,是喜脉嘛。”
楚瑜忍俊不禁,这老头儿真是要面子。
但下一刻,她的手一下子被琴笙抓在手里,对方力道大得几乎让她低呼出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