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士兵们顿时一愣,一脸茫然,竟一时间不知道是要用箭指着楚瑜,还是调转箭头和原先的同伴对峙。
锦心见状,又敏锐地看见了楚瑜轻嗤的样子,顿时勃然大怒,转脸盯着宫少司:“你们想要干什么,过河拆桥吗!”
宫少司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气场全开,笑得凉薄又恶劣:“想要过河拆桥的人是你们吧,人是我们找到的,也是我们提供的迷雾,更是我们拿下的,当初说好了我们要带小姐姐走,你们现在却是要杀她?”
锦心气得手都发颤,恶狠狠地瞪着小司:“放屁,不是我家小姐的人马牵制住了常圣黛的人马,你以为你们今天可以平安站在这里吗,这卑鄙的只会迫害嫉妒他人的小贱人,我要定了她的命……。”
说着,她又要扬手,却不想忽然“啪”地一声,有人扬手比她更快,一记清脆的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
直打的锦心震惊地瞪大了眼:“你……。”
“我什么,瞧你那愚蠢的样子,真以为你家那个苏千城是什么天真无辜的好东西?”宫少司不耐地转了下自己的手腕。
他顿了顿,摩挲着手里的短剑,目光森凉地看着锦心:“刚才你们未经我们的同意,就放了天雷弹,我可以不追究,如果你们还敢生什么幺蛾子,就不要怪本少爷将你们也一起埋在这里了哟。”
“你……你……。”锦心捂住脸,怨毒地看着宫少司,几乎恨不能扑上去掐死他。
但是……
她扫了眼附近,见着对峙的双方人马,终究还是强行忍耐下怒气,她知道现在不是能和宫少宸兄弟翻脸的时候,她目光阴沉地看向楚瑜:“你得意了是不是?”
楚瑜看着她,唇角一翘轻笑了起来:“是的,我得意了,我不单得意,我还嚣张地的得寸进尺,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武器就不能奈你何了?”
说着,她忽然退了一步,手腕一转,就从旁边燃烧的废墟里拔出了一根燃烧的木棍。
“怎么,你还想动手,就不怕我要了你这忠心护卫的命?”锦心冷笑一声,足尖在金曜腿上用力一碾。
金曜身上一颤,却硬是面无表情,竟一声不吭。
“倒是条汉子,可惜跟错了主人,不,他的主人也是个有眼无珠的瞎眼之人。”锦心看着金曜的样子,冷笑了一声。
却不想,楚瑜忽然看向小司笑笑:“小司,杀了这个女人,我就放下这火棍。”
宫少司一愣,看着楚瑜:“小姐姐……。”
“你是不是疯了,凭着这一根烧火棍子就能让宫少司对我动手,你以为他敢,没有我家小姐,他们连律方都进不去!”锦心一脸讥诮和轻蔑,脚下踏上金曜伤口的动作越发残忍。
金曜俊秀的脸上一片苍白,额头上汗水不断滑落,却沉默着不做声。
楚瑜梭然抬手,慢条斯理地开始解自己的腰带,脸上笑意不在:“小司,去问你主子,他还想不想要那份图了是不是!”
宫少司闻言,脸色梭然一变:“小姐姐,你不要做傻事!”
锦心闻言,不禁有些茫然,她并不知道楚瑜在说什么,只是看着宫少司变了脸色,心头却有莫名的不安:“你们在说什么东西?!”
楚瑜淡淡地道:“看来你也知道我在说什么。”
说着,她一抬手就将那着火的棍子往自己背后一靠,瞬间空气就飘散开一中发丝被烧焦的味道。
“等一下!”宫少司大惊失色,拔出一把短剑朝着旁边的锦心脖子上抹去,如同宰杀猪狗一般一点不曾犹豫半分。
锦心一惊,完全想不到前一刻的盟友真的说动手杀她就杀她,震惊之下,只本能地退了一步,却来不及做出任何躲闪的动作,跟着她的人马更是没有反应过来。
眼看着她就要命丧宫少司短剑下,却忽然听得一声清响——“叮当!”
一记十字标直撞上了宫少司手里的剑,让他的剑锋一歪,原本该抹上锦心脖子的剑直插进了锦心的右胸上方,痛的她惨叫一声:“啊——!”
下一刻,便有两名神出鬼没的黑衣人忽然架住了她的手腕,扶住了她,却也拦住了宫少司的攻势。
“够了。”一道有些虚弱却充满磁性的声音忽然在众人身后响起。
楚瑜看向被搀扶出轿子,一身华衣,面带苍白病容的俊美贵公子,冷冷地一笑:“宫家少主,终于舍得出来见一见了?”
宫少宸看着楚瑜,微微眯起丹凤眸,似笑非笑地摇晃着手里的宫扇:“怎么了,我的小女郎,天气炽热,所以你的火气也跟着大了么?”
随后,他抬手示意下,锦心带来的那些士兵们立刻被一群蒙面的黑衣人都下了武器、
“我早该知道,隼钦宁事败,你是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楚瑜把烧火棍子稍微移开了点,也不太在乎地抬手抹了一把自己被烧焦的头发。
“你不就是想要我出面让这个愚蠢的女人别在一边鼓噪么,我现在出来了,金曜星君被她在腿上捅了一刀,你也让小司在她胸口捅了一刀,两平了不是?”宫少宸轻笑着,摇晃着手里的扇子。
那模样笑得像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楚瑜看在眼里,嗤了一声:“两平?把解药给金曜,再放了这客栈老板一家,这才算是利息罢,毕竟你想要的是我这个活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