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头西沉,守备森严的圆帐里,白衣人托着脸颊,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盹。
忽然骷髅灯里的火苗一闪,荧光晃动,他梭然抬头,看向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坐着喝茶,不喝nai的修挑人影。
他看向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只瞳子颜色不同的出尘面孔,黑眸琴笙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儿,立刻翻身而起,单膝着地:“主上,您终于回来了!”
他终于可以功成身退了!
却不想琴笙却捧着茶杯,轻嗅了下杯子里的nai香,微微一笑:“看来月曜你顶替本尊,也算天衣无缝,辛苦了。”
月曜恭敬地道:“能为主上办事,是属下的荣幸。”
坐在他对面的男人满意地颔首,淡淡地道:“既然如此,后日之前你就暂时顶替本尊行事罢。”
月曜呆滞:“可……可……属下并不知主上和隼钦宁那贼子如何相处,说过什么……。”
“他若是要厮缠于你,你只管闭眼不理,若是还要上手,你冷着脸挣扎便是。”琴笙轻描淡写地交代。
“挣……挣……扎……扎……。”月曜脸色绿了绿,他的人皮面具做的惟妙惟肖,又极薄透,连脸色都能透出来。
他怕自己一个挣扎,就把隼钦宁那色中狼给硬生生弄死了。
再想想隼钦宁看自己,不,看主上的目光,他深感压力山大,这差事太可怕!
月曜尤不死心:“可是属下装装睡还可以,如果一睁开眼,岂非穿帮了?!”
不要啊,他一想起隼钦宁看自己的眼神,就恶心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恨不能暴揍对方一顿。
琴笙忽然一抬手,扔给他一瓶药,温淡地微笑:“此药一日一次,用了之后能令瞳仁色泽变淡,可维持一日,水曜出品。”
月曜抓了那药瓶,心中一片凄凉,他咬着牙,垂死挣扎:“但是……水曜这东西,可有甚副作用不,当初他的那些药,可闹出过不少笑话。”
什么穿肠死,中了药的敌人,倒是确实死了,却是瞬间爆屎……拉到虚脱爆肛而亡;闻之三步倒,敌人是药倒了,可是却招来了一大群发情的看家护院的狗,直跟着人汪汪汪地抱人腿磨蹭,简直……骚人做骚药!
“只要此药服用不超过三日即安然无事。”琴笙拿着镜子照了下自己愈发苍白的脸,只嘴唇红的鲜艳,整个人看起来仙气淡了,倒是有点妖异的样子,妙目微凉。
月曜:“超过三日……。”
“大概,会瞎个半个月。”琴笙轻描淡写地道,转身悄无声息地如一抹暗夜雾气般飘出了帐外。
月曜捧着那瓶子,呆了半天,闭上眼,一脸生无可恋地往嘴里塞了一颗药!
他若是贞cao不保,必定要让水曜也试试这等‘美妙’滋味!
……
第二日,楚瑜足足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出去洗脸,却才出帐子就吓了霍二娘一跳。
“你那什么脸色,昨晚做噩梦了,还是被采阴补阳了?”霍二娘盯着她眼下的黑眼圈,忍不住蹙眉。
楚瑜摸了摸自己的脸,又舔了下自己被某人发狠咬破了皮发干的嘴唇,叹气:“嗯,做梦被神仙拿来炼药采补了。”
霍二娘叹了一声,只当她是昨晚因为琴笙被伤着了,一夜没有睡好,只抬手拍拍她的肩膀,宽慰:“我想三爷不是那种人,只是昨晚事急从权。”
楚瑜看了她的蓝眸一眼,笑了笑:“不错啊,成语用的越来越好了。”
“当然,比那一个好多了!”霍二娘朝着楚瑜身后比了个手势。、
楚瑜转眼一看,正见着隼摩尔正笑吟吟地捧着一只托盘过来,上面摆满了各种野果子,背后还跟着旭旭大公主。
楚瑜眸光微闪,对着隼摩尔和旭旭大公主微微一笑:“两位殿下,怎么一早就来了?”
隼摩尔看着楚瑜,银瞳里的热情丝毫不掩饰:“昨晚你们受惊了,所以送点新鲜的野果子过来,这里的果子虽然没有中原的大和漂亮,但是好在……味道都很新鲜,酸甜开胃,貌美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