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笙淡漠地扫了他一眼,弹了弹衣袖:“想要什么东西,就得配得上,隼钦宁,你在本尊身上也下了禁制,还这般没有自信,也配站在本尊身边?”
隼钦宁闻言,脸色肌肉跳了跳,神色阴晴不定:“白……你知道……?”
琴笙目光淡漠而讥诮:“从第一日在雪山上的时候,你吹奏那骷髅笛不就是要给本尊下禁制么?此后你日日在帐篷外奏响那诡异的笛声不就是在重复地加强你下的禁制?”
隼钦宁无言以对,只盯着琴笙,目光心虚又复杂,最后他沙哑诡谲地冷笑了起来:“白,你这是要跟本王撕破脸了?既然你第一天就知道我的笛声是给你下了的禁制,那你也应该记得,本王说过你若是背叛本王,这禁制轻则要了你的命,重则就会让你亲手做下悔不当初的事!”
琴笙眯起眸子,唇角忽然上扬成惑人的弧度,整个人似寒雪初融,清风逐月华。
看得隼钦宁忽然都怔然,微微睁大了眸子。
“你可以试试。”琴笙略略倾了身,看着他,轻描淡写地道。
隼钦宁心头一窒,只恨面前的人油盐不进,逼得自己进退维谷,狼狈之极,不得不再次咬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自己若是可以“试试”,早就亲手要了他的性命,偏生,看着那人的脸,就仿佛被控制了一般的魂不守舍。
琴笙慢条斯理道:“交出本尊身上禁制的解法。”
隼钦宁一震,蹙眉盯着琴笙许久,想起对方身上修为散尽,迟疑了许久,最后该是沙哑地应了:“好。”
有些人就算身处劣势,偏生一词一言,却依然似居高临下拿捏着他人软处,让他人全不能拒绝。
琴笙淡淡地笑了:“很好,隼钦宁,你若食言,你想一切皆落空,所拥有的一切,权力、地位、甚至问鼎王位的机会,本尊都会让它们化为泡影。”
看着对方唇角凉薄如雾,幽暗似夜云,几乎能称得上温柔的笑容,心头一震,这是他第二次对自己微笑,隼钦宁却忽然觉得——不寒而栗。
………………
到了午膳时分,楚瑜才出圆帐,便看见隼摩尔早早地站在自己圆帐外,一见她出来,便走了几步过来打量了一会她,见楚瑜气色有些苍白,便起剑眉有些担忧地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看你脸色不佳,可是昨夜手上的伤还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