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轻狂的人,为什么!
太多的为什么,让她辗转反侧,夜难成眠,相思煎熬,如今她要一个答案,一个能说服她的答案。
否则她绝不轻易原谅。
琴笙一顿,看着面前的容颜俏丽,眸光冰冷却又隐着火焰的炽烈与锐利,像那一尾悠哉的慵懒小鱼儿,终于从深海里浮出了水面,露出她华丽漂亮的尾鳞,尖利的锐齿。
他最美丽的鱼儿,仿佛要跃出龙门一般,散发着明媚而耀眼的光华。
他抬手,轻轻抚摸过她的眉眼,若是可以,他依然希望她仍然只是他捧在手心的那一尾慵懒娇俏的小鱼儿。
“鱼,你不该这时候寻来的。”他妙目幽暗而晦涩,凝望着面前人儿的眉眼,轻声叹息,仿佛带着无奈,却又隐着喜悦。
楚瑜心凉了凉,有些艰涩地扯了下唇角,深深地看着他的妙目:“你我时隔这些日子不见,这就是你想要与我说的话么?”
她闭了闭眼,忽然一抬手,摸过那只扔在角落的银碗,送到他面前,冷声道:“告诉我,你在喝什么,这是什么东西?”
琴笙瞳孔略一紧,下意识地就想要抬手拍掉她手上的东西,厉声道:“放下!”
楚瑜却忽然站了起来,唇角勾起讥诮的笑:“怎么,这玩意儿有毒是么,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元毒之体?”
琴笙蹙眉,妙目微眯,似有幽深莫测的浓雾笼在琥珀眸上:“乖,小鱼,把那东西放下来。”
下一刻,楚瑜却退了几步,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冷道:“水曜,进来。”
门帘子一掀,水曜便走了进来,他一直在外头警戒,一进来便觉得圆帐里气氛不对。
他习惯性地看了自家主上一眼,只见琴笙神色淡淡,目光却有些阴郁,看不出喜怒,只是一双妙目看着他,让人心惊。
楚瑜却面色冰凉地道:“去给你家主上把把脉,看看他是不是吃错药了。”
水曜闻言,心中一惊,看向琴笙,果然见他神色有些太过苍白,眼下还有一圈不是太明显的暗青,衬着他潋滟的唇色,让琴笙的容貌看起来多了一份阴郁惑人的艳色,却让水曜不禁心惊。
“主上……。”水曜上前几步在琴笙面前跪下,要去为琴笙把脉。
琴笙却妙目一眯,眸子里的幽雾弥散开来,一双锐眸子里锐色陡现,无边的压迫感如银瓶乍裂,危险感迎面逼迫而来。
水曜瞬间就僵住了,几乎下意识地做出闪避的动作,几乎一屁股坐在地上,哪里还敢再伸手去为琴笙把脉。
楚瑜大大的墨玉眸里寒光乍现,忽然将手里的碗朝着水曜扔了过去,厉声道:“水曜,给你主子把脉!”
水曜犹豫了起来,却在接住了那只碗,闻言上面的气息时,脸色微变,抬起眼看向琴笙:“主上,请您让属下把把脉。”
琴笙只淡漠地扫了水曜一眼,随后看向楚瑜,对上她锐利的大眼时,却垂下了长睫,淡淡地道:“小鱼,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回去罢。”
话音刚落,楚瑜便听到圆帐外远远的传来赫金人的声音:“北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