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笙微微眯了眯眼,长如孔雀翎的睫羽垂了下来,掩去他眼底的流光。
……
楚瑜倒是没看见自己身后的人什么表情,盯着自己又是什么念头。
她只伸手摸了摸手腕上小章鱼的腕足:“一会你闻闻自己的味道,寻一寻那只狐狸藏在哪里。”
狐狸也是属狗的犬科,今儿她就要把那混账逼成个丧家之犬,方能解自己的心头恨。
何况……
楚瑜眼神有了阴郁,有一件事,重逢之后她还没有时间与琴笙细谈——
她并不能确定宫少宸是否发现了她背上的图。
他见到她的第一天就给她下了媚药,她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他想要她记得自己苟且求欢的样子,就算是她被下了药,但是主动迎合和被动受辱到底会在女孩子心里的冲击是截然不同的。
虽然,她也说了自己身上有毒,但彼时宫少宸是不信的。
她也知道药物对她影响有限,所以未曾抗拒被灌药,但是也难受了好一阵,她当时依然被音阵控制,反抗不得,只记得自己蜷在墙角至少一刻钟,也没有朝宫少宸爬过去,最后熬了过去。
宫少宸这才信了她身上的血脉有异样,着人牵来试验的动物试了她的血,她又冷笑着谎称她这元毒之体,身上碰一碰都会毒死人,只琴笙那样的百毒不侵之体才能无恙安然。
宫少宸自然是恼恨的,只道他当初就不该让她离开蜀地的十里密林。
可她却忍不住冷笑——当初是谁使了计策,逼得她不得不去蜀中的?
便是要离开的时候,他也未曾反对不是么?
早已无牵扯之人,如今摆出这副嘴脸,又要怎样?
宫少宸当时虽然被她气得脸色铁青,但他也不傻,直接取了她的口唾去试验,并未发现有毒,虽然意动,但是却又不敢真的动她。
无非是女儿家身子娇弱,真是要激动起来,动一动就会有点损伤。
她身上只一点血就能毒死一头牛。
她又一副真敢动她,便拼死一搏的样子,才令宫少宸投鼠忌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