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曜若有所觉似地忽然瞥了她一眼,目光微冷。
楚瑜立刻察觉到了,她立刻轻咳一声:“咳咳,是了,不知道白白……嗯,三爷的身子其他情形如何,这脑病可影响身上其他地方,以前我有听过因为头部受伤,不良于行?”
老金摇摇头:“这个倒是不会,主上身上并无异常,只是那老毛病今年犯了,多少有些会难受,只要好好地修养与服药即可,我已经从苗疆带了些好药材回来。”
老金这话倒是让楚瑜安了些心。
她想了想,忍不住问:“既然三爷不太能受得了chun日潮气,咱们云州地处江南入海口,最是潮润之处,为何不往北寻个不潮之处让三爷修养呢?”
有避暑山庄,避寒山庄,何不寻个避潮的山庄。
总归琴家商号遍天下,哪里住不得?
她这话一出,众人都沉默了下去。
楚瑜不禁一愣,随后看向金姑姑,见她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不禁心中更有些揣测——这是怎么了?
金姑姑看着她淡淡地道:“三爷不喜欢北方的过分干燥,何况咱们琴家最大的产业是在南方,三爷也就是每年chun日寒潮时分有些不舒服,没有什么大碍。”
“正是,三爷每年都还要出海巡查产业,海上的潮气更重,总不能因噎废食罢。”老金笑了笑,随后将琴笙手腕上的针给慢慢地拔出来。
“总之老头子我在这里,三爷就不会有什么事情。”
楚瑜见他们都不太愿意说,便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反正那个危险的男人总是看起来背负着许多秘密,忠心他的人却永远不肯吐露一个字。
反正那个男人八年、十年都没有机会醒了,她也不必再去探询。
她只要她的这只猫儿。
楚瑜垂下大大的眼儿,静静地看着床上躺着的白衣睡美人,神情慢慢地变得温柔。